“谢了。”林郊接过药瓶,塞进怀里放好,“还是文州待我好。我得去追他了,晚了就又不见了,那,咱们回见?”

“活着回来!”林郊告辞,黄少天冲他背影喊了这么一句,然而林郊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见。黄少天小声嘟囔着,“活着回来,请你吃真的糖葫芦。”

林郊没有听见,如果听见,他会很高兴的,他很喜欢吃糖葫芦。冬日里白雪纷纷覆满长街,街头巷口白胡子的老爷爷卖的糖葫芦特别好吃,和陆晚棠分吃一根糖葫芦还要抢上一抢的日子,想想都觉得甜得像是做梦。

再也不会做这样的梦了。

他已经醒了许久,被一剑刺醒。

“这招叫以逸待劳。”喻文州与黄少天一路毫不遮掩地往山上走,直奔少室山山后。在方世镜的医书中,长风草生于少室山后清泉边,两个人便往这边,取了大道走。

“我不想知道这招叫什么。”黄少天一步上前,堵住喻文州的去路,“我只问你,你昨儿夜里,是不是与林郊传了消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喻文州笑眯眯看他。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黄少天皱眉。

“可以不说吗?”喻文州诚恳地看着黄少天。

“不可以。”黄少天咬牙,“暗中筹划什么我不在乎,你若是想以身涉险,我可不答应。”

“什么都没有。”喻文州摊摊手,笑得温柔,“逗你的。少天,我爱你。”

“爱、爱什么爱。”黄少天被这句突如其来的情话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舌头,“赶路赶路,日头好大,果然是入了热夏,晒得一身是汗,早知就该穿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