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喻文州合上了药方子,“你师父就不会念叨你了,定然会一掌劈死你。”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黄少天装模作样地抱了抱肩膀,觉得周身寒气,仿佛魏琛已经站在身后了似的。
“少天,你回来前,有位姑娘找到药铺来,问你在不在。”喻文州从药箱子底下那里抽出一个香囊放在药台上。“我还以为你要去林家几日,就放了起来,正好你回来了,就拿给你。”
一个绣得格外精致的亮黄色香囊端正地摆在案子上,针脚又细又密,看不见一点多余的线头,一看便是精细手工缝制的,穗子扎得结实整齐摊在桌案上,真是好一个明晃晃示爱之物,就差闪着光了。
黄少天痛苦地捂住眼睛。
“怎么了?”喻文州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扇子,在手心敲了几下,似笑非笑。“黄公子桃花不断,要比我药铺前开的那一株还要亮眼几分,你说说看,这是本月第几个了?”
黄少天咬牙切齿,黄少天义愤填膺,黄少天冤啊!这与我何干,现在的姑娘家,怎的是学了哪朝哪代的风气,都如此奔放直接,且十分坚忍不拔,真是让人头疼。
“我要去肖时钦那里谈一笔药材的生意,这段日子有一味药缺得厉害,得补上。”喻文州指了指远处,“你先看着药铺。”
黄少天生无可恋地点头,锦袍一撩,颇没形象地坐下,喻文州回头看看他一脸的郁闷也觉得十分好笑,便撩着帘子出去。这刚踏出一步,门口的那株桃花树便随着风吹来一片桃花,喻文州抬起扇子一挡,方才免得落了一身。
喻文州回头看,心里思忖着,这一年的桃花是着了什么魔,开得竟然这样疯。
喻文州前脚一走,黄少天后脚抓起香囊就从后门跳了出去,反正店里有小二看着,也不怕丢东西。他抓着香囊一路疾行到巷子口,果不其然,一抬头就看到叶修正坐在巷口那棵千年老树的树杈上,手里抓着个酒瓶,快乐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