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此时此刻的平和岛静雄心中唯一有的想法。

意外地没有预想中看见临也这副狼狈模样的愉悦,也没有对因为临也的身负重伤可能就此死去的期待,静雄的反应平静地诡异。

——啊啊,我有下这么重的手么,居然让跳蚤伤成这样

这是既没有开心也没有自责的情绪。

平和岛静雄对于自己的怪力论的充分不理解已不是一天两天,只是他第一次去回想自己使用暴力的经过是因为折原临也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过了很久,气氛还是沉默。

静雄看不见临也的脸,除了被纱布包裹的后背他就只能看到用力拽着床单的左手。临也几乎是半跪在地上,右手撑着地,低垂着头,丝毫不将面容展现出来。静雄下意识地皱起眉,看着身体有些颤抖弧度的临也,他无法习惯这样死寂般的沉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所以小静是来做什么的啊……”然而地上的人先他一步打破了房中的寂静。

静雄一愣,考虑了很久的问候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喉咙中。他不是不能说,而是突然地就说不出来了。

平和岛静雄和折原临也从来没有过诸如此类的对话,声线中极力隐藏的颤抖和吃力,即使是被称为单细胞的他也能听出声音的主人的状态究竟是怎样。但声音的主人好像被触碰到了什么开关,口中泻出的话语已经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