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用惊吓二字来形容也不为过,下意识倒退了几步,静雄瞪大了眼睛,右手有些颤抖着指着端坐着的折原临也:“你!你怎么……什么事都……”然而下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平和岛静雄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掘地三尺埋藏自己的羞耻感情究竟是什么,好像想得太多的那个才是自己。

“你在干什么啊,小静!”即使然不见对方的模样,但这太过于激烈听觉场面让他这个盲人也无法制止自己汹涌的情绪,“你又想干什么啊!”面对听着就像是一切已经毁于一旦的大门口,这样的怒气来的并不奇怪。

然而静雄还是紧抓着最后一根紧张的弦:“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不知道占了百分之几的马拉松长度的冲刺跑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说话的声音仍带着些许飘忽,气息也明显不稳。

“那个啊。”不知道是刻意忽视了静雄的状态还是根本就不甚在意,临也只是自顾自不耐地皱了皱眉,“小静你难道不知道我早就把你的电话拉黑了吗。”

这是一场何等天大的玩笑。

但是对于平和岛静雄来说,这没有丝毫乐趣。

枯燥,无谓,甚至是以牺牲自己的愉悦来换来的不值。明明这个时候他应该为自己担心了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而松一口气,但心中最期待的事实摆在眼前时,他竟是感到一种从脚底蔓延至整个身体的力不从心。

没有安心的情绪,没有焦躁的情绪,他甚至没有去怒骂折原临也不负责任的行为的力气,所以更加不会有因为对方的平安而应有的轻松。脑海中已经混沌地不行,思考也就此被剥夺,不仅是身体,连思维似乎都随着太过冲击的一切因果而凝结成团,在头脑中拧地发痛。静雄咂了咂嘴,已经通过奔跑发泄出来的一切感情随着极淡的话语消散而去。

“真是蠢呐。”

——我竟然会有因为折原临也而失态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