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羞什么呢?我们以前做的时候,你不是总说‘进来吧’这三个字么,嗯?”
张佳乐冷静地转过头,疾如闪电,一拳打在孙哲平的肚子上。
“让你丫耍流氓。”
外面声音不免有点太大,喻文州都能听见,更何况是黄少天,他看了看窗外,一眼就看见孙哲平和张佳乐两个人的身影,虽然孙哲平反应极快地拉着张佳乐蹲下,但是还是没能逃过黄少天的法眼。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好好的气氛一下子乱了,黄少天转过头,看向喻文州,他不免有些觉得尴尬,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食堂空旷,说话声音稍微大些,就会有清亮的回声,黄少天的声音微微有点发抖,那种颤抖就像是他每次弹琴时无意识走神,总是会把好好的曲子弹得乱颤。
“不是你说到哪儿了,是我。”
“我说,可以。”
喻文州站起来,背对着窗子,他的背影显得宽阔,可以隔绝窗外的视线,黄少天有点紧张地微微抿着嘴唇,一瞬间脑子中闪过无数的画面,让他晕头转向,再下一秒喻文州突然就与他距离为负,他们鼻尖相抵,四目相对,然后嘴唇相碰。
“黄少校,我找了你很久。”
黄少天明显有点紧张,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板,喻文州单手拦着他的腰,可以感受到他变成木头人的尴尬,然而这仍然让喻文州感到来自精神域深处的满足,这比所有的安慰都来得实际,他的哨兵和他拥抱,这个吻简单而纯粹,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不再觉得孤独。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而现在,他的哨兵眉目英挺,眼中跳跃着明亮的日光,他像长途路上旅人追寻的光火,给人以温暖,和面对一切黑暗的力量。
包括过去深不见底的深渊,以及未来有可能恒久的长夜,这一切都因此失去了恐怖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