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问他。”黄少天惆怅地说。

任藻倒是来了兴致:“什么事啊,还有不能问喻文州的事情?”

黄少天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任大叔,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黄少天坐在高台上,举目四望,一只萤火虫也没有。

夏虫不可语冰,萤火虫的寿命本来就很短。他惆怅地叹了口气,把外套铺在台子上,躺下看星星,心里还在想着任藻今天和他说的话。

“你喜欢一个人,”任藻很认真地讲,“就算只是说到她的名字,都会觉得心尖一颤。”

是这样吗?

他看着星星,很小声地念着喻文州的名字,很简单却很好听的三个字从唇齿间念出来,带着刻意压低的气声。

喻文州。

没有感觉啊!黄少天沮丧了起来,难道是他经常喊来喊去,把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给喊没了?黄少天把手掌放在自己心口,又念了一遍,还是没有感觉,什么心尖一颤,他倒是觉得压得自己胸腔快要上不来气。

他翻了个身,侧着身子又念了一遍,效果同上,但是觉得呼吸顺畅了。

什么鬼,任藻是骗我的吧!黄少天愤愤不平地坐起来,随手在地上捡起小石子丢出去。那些石子湮没在浓黑的夜色里,丝毫看不到归处。黄少天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觉得脑子里像是被塞了棉花,这样矛盾的感觉几乎要折磨得他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