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在的话,就是什么都不同了。

喻文州从背后抱着他,他有点不自在,倒不是觉得姿势怎么样,而是很怕被人看见,宿舍卧室门没有关好,让黄少天觉得脊背发凉,好像下一秒冯主席就要带着战队经理和双方父母方阵大踏步走进来了——这时候他想起了自己慷慨激昂的手机铃声,倒是很配这个可怕的画面。

“我看不少人都回来了,”喻文州帮他一起拆东西,“我是不是回来得有点晚了?”

“就任大叔和郑轩回来了,”黄少天打了个哈欠,“郑轩是懒的吧,如果初七之后回来,赶上高峰,路上很挤,现在路上空荡荡的。任大叔因为什么你知道的……不过他看起来除了低落点也没什么,哦,把胡子刮了——”

黄少天做了个刮胡子的动作,然后哈哈笑起来:“年轻了……20岁呢!”

提到胡子,喻文州忍不住看向黄少天,他嘴唇上和下巴上的青色胡茬好像是一夜之间就长起来了,也没个过渡期,少年到青年的转变,像是发生在一瞬之间,又好像湮没在钟表的分秒转动里,不动声色。

拆礼物拆到一本书,黄少天最怕看书,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困了?”喻文州问他,“这才几点啊。”

“还好……”黄少天揉揉脸颊,“我看到书就会困。”

“昨天熬夜了吧。”喻文州一语道破。

“呵呵,这你都知道,”黄少天伸了个懒腰,“和郑轩一起看电影来着,大会议室现在没人,被我们俩征用了,看得特别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