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神情却稚嫩许多,眼里边有些茫然的空洞,倒像走丢不知回家的孩子。
宫九真的是迷路的,他就是路痴。
他问木耳:“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木耳瞧他不像坏人,语气和缓些:“嵩山掌门,木耳。”
宫九拔剑:“你便是我要杀的人啊。”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木耳的宫音就要拨动下去。
宫九却收剑:“你真好看。不如这样,你来打我好不好?”
木耳只觉有诈。
宫九却跟着魔似地,喘着粗气,两腿一软地跪倒在地。
他的眼神满是迷离。
红晕和汗水从脸颊漫到他的脖颈。
胸膛的一起一伏带动着蔽膝的一起一伏。
他的全身都涌动着极强的欲望。
“打我啊,快!”
木耳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感到害怕,宫音就发了出去。
宫九被击飞撞到工坊的铸剑台。
他倒地,仍笑。
他嘴角溢出血,笑得更开心。
这叫木耳疑心他是不是练过什么邪功,越打越强,最后反杀那种。
“求你再打我。”
宫九怯意地躺在地上,他身体的欲望更明显更突出。
木耳绝不上他的当。
再给他一击把他打得更远,随后读秒切换心法。
宫九不设防被两下击中,伤得颇重。
他还要爬回来,有气没气地笑着:“再,打……”
木耳也冲他笑。
奶一口。
宫九身上的苦楚消失几分。
再奶。
宫九笑不出了。
最美妙的东西从他身上被剥离,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木耳见他生气,以为是抓住他的软肋,滋滋嘴巴:“怎么样,还要不要再来几下?”
宫九愤怒地扑过去。
木耳没想到他出手那么快那么猛,猝不及防给他扑倒在地。
宫九像野狗那般叫:“打我,我叫你打我!”
木耳这回是想把他往死里打,可这家伙把自己双手都按住,怎么打他?
门外飞来几枚铁镖。
宫九极为机警,撒手松开木耳,一个翻滚闪到一旁。
出手的是霍天青。
宫九看着霍天青,可没有丝毫被打的欲望。
他面无表情地重新拔出他的剑。
霍天青手里没剑。
扫厕所的侠客不带剑。
他从衣兜里取出枚食指大小的玉条子,在宫九眼前晃了晃。
宫九便收了剑。
他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