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样呢？”黄少天一拍大腿，对喻文州说。</p>

被拍了大腿的李轩龇牙咧嘴。</p>

“说明每一次都很好，好得难以抉择。”喻文州笑。</p>

“还是你说话好听。”黄少天躺在喻文州腿上，玩喻文州袖口上的扣子，“李轩说是因为实在太烂，用哪个都一样。”</p>

李轩：“……呵呵。”</p>

正说着话，从喻文州和吴羽策一进门就消失的方锐突然开门探进头来，暗搓搓地冲黄少天招手。</p>

“咋了？”黄少天侧头问。喻文州扶了他一把，黄少天这才晃晃悠悠地坐起来。</p>

“陈导去医院了。”方锐指着电话，皱着眉头对黄少天说。</p>

陈一一直身体很好，但是毕竟已经是年过六十岁的人，黄少天觉得他好像是个不老的神话，但是事实上，时间对人的消磨也许可以用外表掩盖，但是衰老却是没法避免的，陈一哪怕看上去再年轻再强健，也已经不是年轻人了。</p>

“高血压。”方锐说，“但是应该问题不大。”</p>

“我去看看。”黄少天站起来。</p>

医院有一股让黄少天熟悉万分的消毒水的味道，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医院天天折腾膝盖的时候，黄少天推门进去，看到陈一靠着病床看书，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夜晚漆黑如墨，病房的台灯昏黄，陈一就那么靠在那里，看起来莫名得有种家的感觉。</p>

“陈导——”黄少天推门先把脑袋送进来，小声喊。</p>

陈一抬头，看到黄少天的脑袋一下子笑了，招招手示意他进来。</p>

“陈导您没事吧？”黄少天试探成功，这才小碎步跑进来，坐在陈一床边。“嘿嘿嘿嘿。”</p>

“傻笑什么？”陈一嫌弃地看着他，“我没事。”</p>

黄少天点头：“没笑什么啊，来看看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