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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治中, 源赖光运用神明送出的神酒灌醉了酒吞童子,然后用刀斩下了酒吞童子的头颅。

“童子切”正是因此而得名。

不过还真是其妙的巧合, 明明不是同一个世界,但是红发这一点倒是“酒吞童子”的共同点。

髭切和童子切从前都是源氏之刃,到现在,算下来的话也是好久不见了。

现在在这博物馆里再见,髭切一时间觉得有些感慨。

不过,好歹同事一场,童子切殿的反应还真是冷淡啊。髭切看着童子切那张酷脸,在心中单纯地分别了一下现在他的情绪。

嗯, 倒也可以理解, 他们之间私下里也没有太多接触。而髭切自己只是先看到了, 所以过来打个招呼罢了。

这样简单地见了见后,髭切便礼貌性地告别,转身离开。

她在东博已经待了许久,再不回去,神官真的要着急了。

童子切站在原地,看着髭切踏着步子离开,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千年前的源氏宅邸。

一眼望过去好像永远无法到底尽头的回廊里,髭切离开的背影跨越时空与此刻重叠。

等到髭切身影消失不见,童子切平静地收回目光,转身回自己朝着自己本体所在的位置走去。

乘着新干线回到了京都,髭切刚一走进北野天满宫,对上的就是大神官板起来的一张脸。

所有的皱纹仿佛浇筑了一般的凝固在原处,看起来格外像是在钢板上刻出了皱纹的走势,然后再刷上了肤色的漆。

“髭切殿,”神官一开口就是极为威严的声音——做惯了十几年神事的神官,操出这一口语气再熟练不过了,“真是不能小看您的‘随便走走’。”

髭切毫不心虚地笑了笑,“我是随便走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