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语了。
石切丸简直想要扶额长叹。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髭切是怎么突然之间从他身上看到这样的潜力的?
本体就在他手边, 因为锋利到切开了岩石,他才有了“石切丸”这个名字。
不管从哪方面想, 在自我认知上, 石切丸都不觉得自己能成为髭切所指的那样修身养性的神刀。
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石切丸最终一头雾水地挤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然后无情地后退一步,绕开髭切,头也不回地走了。
髭切无辜地歪了歪头。
“哎呀……”
她在那一手搭在额前,望着石切丸步步生风离去的坚定背影。
仅仅是这样就不耐烦了吗?
见久了已经成为神刀的石切丸,过去这样有点暴躁的石切丸,还真是久违了。
甚至有点怀念。
她当然只是在开玩笑,不是真的要提前上他迈上神刀的道路。
当天晚上,髭切端着烛台, 绕着自己所在的屋子走了一圈, 检查了一遍边边角角的情况, 不过仍然是没有什么发现。
端坐在床铺旁, 沉思了许久, 髭切轻轻闭了闭眼睛,然后微阖着双眼,倾身吹灭了眼前的烛火。
昏黄的光在屋内消失, 黑暗顷刻间填满了整间屋子。
唯有夜空中被稀薄云彩遮挡着的浅淡月光透过窗户纸照了进来, 然而这点光对于身为太刀的髭切而言, 基本上毫无用处。
髭切没有躺进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