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沉默着。
沉默了许久,髭切听到肩头传来了闷闷的声音。靠在她肩头的弟弟低声道“不应该是我被安慰啊……”
“那么你想要安慰我吗?”髭切抬手拍了拍膝丸的后脑勺。
膝丸停顿片刻,没有出声,脑袋不自觉地动了动,发丝蹭着髭切脖颈,让她感觉脖颈有些痒痒的,又软乎乎的。
髭切也不催促,只是时不时地轻轻拍几下,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我知道……”
闷在布料里的声音终于又响了起来。
“我知道,姐姐不需要安慰,可是——”
温厚的手掌缓缓覆上了髭切的后脑,轻轻摸了摸,就像髭切安慰他时做的那样。
膝丸明白。
对于他而言,那份痛苦还是鲜活的,历历在目的场景像是剧毒一般附着在骨骼之上,蔓延蚕食。
但是对于髭切而言,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是真的不会再那处曾经狰狞的伤口,给出多一分的注意力,甚至能够做到用平和的目光看着它。
可是,那份痛苦是真实存在过的。
“姐姐,一定很辛苦……”
“唔,还好啦,”髭切温柔地说道,任由弟弟摸着她的后脑勺,“刀剑不就是这样吗。况且已经过去很久了哦,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我不仅不在你什么,什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明明是源氏双刃,”膝丸失落道,“而且这一次,我甚至就在旁边看着……”
髭切道“但这就是现在的你应该做的事情。”
既然要守护历史,就不能在历史中插手。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