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髭切发现那女鬼竟然这样都还保持着意识,不禁货真价实地惊讶了一下。
她握着本体走过去,在鬼身边蹲了下来。
“怪不得你说你和这边的鬼不是同一种存在……还真是意外旺盛的生命力啊。”
身体再生下, 女鬼终于在这时候找回了说话的能力,冷声道“你杀不死我的。”
没错, 夜还很长, 就算有刀又怎么样, 又不是日轮刀, 只要让这人放弃,那就没问题了。她心里紧张地打算着。
髭切却是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哦呀,你真的觉得——自己的存在很不同吗?”
本体的刀尖在头与身体分开处,断裂的脖颈中间被血染红的地面上轻轻滑过。
她居高临下的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地上头颅。
没错,这个鬼散发的气息确实十分新奇,呈现出一种复杂的状态,并且这样被她砍掉了脑袋,还能够保持活力的样子也很奇特。
但是说到底,也没有脱离鬼的范畴。
髭切很清楚,鬼的种类实在是多种多样,有的种类有一个大族群,有的种类像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那样,仅此一只。
所以她看到这女鬼也并不觉得如何。
“不就是一种新类型的鬼吗?”她平淡地说着,脸上扬起的亲切的笑容。
“况且不管是鬼,还是其他什么——”
夜色也掩不去寒意的刀被高高举起。
“——只要斩了就可以了吧?”髭切的声音十分轻柔,可手上的动作却是与之相反的狠厉果断。
刀刃落下。
“刚才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你害怕被斩脖子,对吗?”她弯下腰,用仿佛十分亲密的口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