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没钱,干这行没别的好处,就是报酬高。但花泽也真不跟他客气,看上了就试,试过了都满意。他哪儿哪儿岛崎都摸过了,的确身材好,比例也好,典型的衣架子。没有衣服挑他,只有他挑衣服。
“怎么,心疼了?就当先借你的,我有钱,到时候还你。”
花泽真的有钱,从小到大拿到的酬金他大部分都攒着,还有“那个人”一时高兴送的金银首饰奢侈品,他都卖了换成现金存起来。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里面的数字。又多了一个零,真开心,等自由之后要先坐飞机去国外,找个海水蓝得像他眼睛一样的地方,然后把自己脖子以下都埋到海滩的沙子里。
没理由的,花泽就想做这事。但这样的事,对于还在一纸契约控制下的他来说,也是奢侈。
挑着衣服他瞥到岛崎眉梢抽了抽,觉得好笑。这男人偶尔也会露出像个人的表情。虽然立刻又挂上了笑脸,面具一样,叫人看了就烦。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要是死了,就买花还给你,挑最贵的,每天不重样。”
“谁要你还了,说了给你买就给你买。”岛崎觉得,少年的可怕就可怕在他们成长得真快。有时候只需要一句话,一件事,一刻钟,他的心态就能发生你想不到的转变。
都说年轻人只需一夜就能长大,花泽在主动吻过他之后,突然不怯了。
在戒备和放肆之间切换似乎是猫特有的本领,连岛崎都觉得现在他对这少年有了一点点失控的感觉。之前他的光太柔和,自己一捏就要碎,现在却闪耀着跳出来,能刺破人的皮肤。
“既然要玩,就先讲好规则吧。”花泽剪掉最后一件衣服的标签把它挂进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东西占领了这个黑色调的衣柜,把它变得五彩斑斓:“我承认你比我强,所以你来定规矩。我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不可以逃,其他随你便。”岛崎坐在床边,胳膊撑在膝盖上托着腮:“要买东西要出去玩都可以,前提是和我在一起。如果我发现你想逃,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