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完蛋了,他们会派更多肃清者来给你报仇的。”岛崎笑出来。

“你怕吗?别逗我了。”花泽咽下一声低吟,闭上眼睛,生理性的泪水淌出来,和他的唾液一起把尾巴弄得更湿了。

“你怕吗?”岛崎停下来,问。

花泽好不容易适应了身体被撑开的痛感,隐约觉得酥酥麻麻的舒服了起来。对方这么一停,他又想骂人了。他侧着头,看把头埋得很低离他很近的岛崎。

“有什么好怕的。”他说。

倒不如说这样更好。

有时花泽梦到那些在受刑时看着他的同伴的眼睛时,会害怕自己看过了海,就再也不知道人生还能漂泊去什么样的方向。

现在他感觉自己终于在茫茫海平面看到了灯塔,可以靠岸了。

“你还真是无所畏惧呐。”岛崎语气像调笑,心里却羡慕起来。少年的生命可真有张力,会害怕,会难过,又很坚强,很骄傲,一心一意追逐自己认定的事情。这才是活着应该有的样子吧?

失去在乎的东西很痛苦,那么就不去在乎任何事物。当得出这一结论的时候,岛崎便已经死去了。他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由他构建出来的安全的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这个让他安心蜷缩其中的“壳”正逐渐将他消融。

有着阳光一样发色的少年横冲直撞地打碎了这个壳,就算他不愿承认,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发生改变了。

可是如果有一天,这具有着蛊惑他心神的气味的躯体变得冰冷又僵硬,这张说着我爱你的嘴再也无法张开,这根让他作痛的肋骨彻底断掉的时候,他该怎么办呢?

“你又在想什么,脸色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