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估了自己的胃口,只吃了四片就饱了,撑得直打嗝。剩下的披萨我又不敢放在冰箱里,怕被张起灵或者保姆阿姨发现。

人家说一孕傻三年,我确实是脑残了,自作聪明的偷偷搬了个小板凳,把它们统统藏在了冰箱上头,自以为天衣无缝,因为我从各个角度都看不到披萨盒。

发现这一招有用以后,我开始愉快的点各种外卖,趁着老张不在疯狂偷吃,吃不完的就藏在冰箱上面,第二天再拿下来吃。

这种傻逼行为持续了一个礼拜,直到某一天我踩着小板凳放零食的时候,突然听到小凳子的一条腿断掉的声音,这个小凳子终于抵抗不住我日渐增长的体重,光荣牺牲了。

它牺牲了不要紧,我还在上面呢,我尝试下来,发现它其他的腿也发出了不详的声音,吓得不敢再动了,医生说过,我是绝对不可以摔跤的,摔一下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老张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考虑过隐私问题,所以保姆阿姨住的房间和我们住的房间中间有一扇防盗门,她不仅有自己的生活空间,还有专用的电梯和大门。

除了做饭和收拾,其他时间保姆阿姨是不会过来的,我就是趁着这个时间胡吃海塞的。

我下不去,又不敢乱动,只能扒着冰箱门扒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直到张起灵下班回来才解救了我,把我从冰箱上摘了下来。我的脚上一用力,小凳子真的断了一条腿,可怜巴巴的歪在地上。

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个比险些摔倒还要更恐怖的事实,这个双开门的冰箱只有两米高,以我的身高确实从各个角度都看不到上面的东西,但是我们家老张有一米九二,我站在这个小凳子上跟他一边高,他怎么可能看不到冰箱上面有东西呢。

我立马怂了,乖乖坐在沙发上等他骂我,他把小凳子的残骸收拾了,倒了一杯热乎乎的牛奶给我压惊,蹲下来给我捏腿。

“我以后不偷吃了,你别生气。”我挠了挠脸,很尴尬的道。作为成年人我觉得很惭愧,像是考试作弊被班主任发现。

张起灵并没有生气,道:“我只是怕你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事实上他发现我偷吃外卖的时间要更早,因为我用的是他给我的卡,那张卡的手机短信是发到张起灵手机上的,他经常能收到我叫外卖的消费通知。

他之所以睁一眼闭一眼,是因为他相信我只是嘴馋,也有自己的判断,如果老是管着也不好。

老张还是很爱我的,我很感动,当场卸载了外卖软件以示决心,能持续多久我就不知道了,好歹是那么个意思。

张起灵见我真的嘴巴很馋,就每天下班的时候给我带一点奖励,比如我想吃的臭豆腐或者热门的糕点,不过分量都不多,每天只能吃一点点。

有我就很开心了,莫名期待起他每天下班的时间,群里人吐槽我宛如等主人回家的嘴馋狗,我让他们滚蛋,他们嫉妒我有人疼,略略略。

第24章

见我实在控制不住嘴,医生就建议我多做运动,可以选择不激烈的走路,或者做一些简单的孕妇瑜伽,报一个课程学习,现在有很多这样的班。

报课程什么的,我去了一次就实在很拒绝,一群大肚子聚在一个房间里扭来扭去,想想都社恐发作,她们的年龄又都比我大一点,不知道应该聊什么好。

张起灵知道我是不乐意做运动的,我懒得像一摊烂泥,但是为了我和崽好,他每天回来都会带我出去走走,如果遇到下雨天天气不好,就陪我做简单的瑜伽动作。

他是一个定期身材管理的家伙,怎么会懂我们这些肥宅,我曾经好奇的举过他放在家用健身房里的哑铃,差点没拿起来把自己给砸死。

我长期缺乏运动,所以浑身的骨头硬得要命,根本折不下去。张起灵每天都扶着我,教我做一些动作,他专门做过功课,动作比我做的还要标准。

“疼疼疼。”我的腿实在压不下,叽叽歪歪的要他不许再压我的腿了。

老张坐在我后面搂着我,让我把两只脚对齐,朝下压我的膝盖,这简直是在虐待我的韧带,我看他就是在为难我胖虎。

我的叽歪并没有引起老张的重视,他知道我根本就是在乱咋呼,依旧缓缓的朝下压我的腿,我就哀嚎,说他虐待我,这就是家庭暴力。

他给我嚎得没办法,就道换一个姿势吧,我道我不要,我饿了,我快饿死了,崽也快饿死了,崽想吃火锅。

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运动方式,也就只能算是个心理安慰,张起灵又不能真的把我拽出去走路,我又要嚎他虐待了。

他也知道我是真的不能走太久,脚和腿都肿了一圈,不走路都难受,走路更是疼的要蹦跶。

我高估了自己的胃口,只吃了四片就饱了,撑得直打嗝。剩下的披萨我又不敢放在冰箱里,怕被张起灵或者保姆阿姨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