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看聪明的男人犯傻。”贝尔摩德纠正道,同时好整以暇地掏出化妆包。“知道么?你坦白错误的样子就像一只发现自己叼着橡皮骨头的小狗。”

“谢谢你的点评,”安室不咸不淡地回应,心想赤井的确很像一根嚼不烂的橡皮骨头。再继续叼着它是不明智的。

“所以,那次到底是谁干的?”

“你指的是给琴酒背后贴小纸条吗?”贝尔摩德耸耸肩,开始仔细地给指尖涂抹卸甲油。“反正不是我。”

安室对这话的真实性报以怀疑,同时他忽然意识到,贝尔摩德也同样将琴酒划入了“聪明的男人”一栏。在安室看来琴酒尽管狡猾且富有手段,但似乎和聪明的含义并不完全相符。“某种意义上这说明他还是挺有人气的嘛。”

“的确,如果他没有在发现小纸条之后把一屋子人挨个打断腿来逼供的话。”

“我一直觉得组织应该多一点娱乐精神。”安室正色道,这时他们的车子穿过一段隧道。“你当初为什么跟琴酒交往?我以为他连调情都不会。”

贝尔摩德扭头看着他,瞳孔在隧道的灯光下忽明忽暗。“打探别人的隐私可不是好习惯,波本。”她警惕地说,不过随着车子穿过洞口回到街道的光线中,她重新软下腰肢靠回椅背里。“再说,交往和上床是两码事。女人不喜欢粗暴,但不讨厌狂野……”

“咳。”安室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听到关于琴酒床技的评价,不过接下来听到名字让他更不知该作何表情。

“我猜那个赤井应该也会很狂野呢。其实他当年在组织的女人当中还蛮有人气的,你知道?”

今天的谈话就离不开这根橡皮骨头了吗,安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也考虑过跟他上床吗。”

贝尔摩德从座位之间的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巾,低头擦拭手指,然后放到光线下端详。“我上次跟他见面的时候,他还说我漂亮来着。”新绿的指甲油已经被洗去,露出原本柔嫩的粉色。“然后他管我叫‘烂苹果’。”

安室露出无力吐槽的表情。他对赤井那张让人火大的嘴太了解了。

“不过这并不是我不选择他的原因,”贝尔摩德停顿了片刻。“赤井秀一,他是那种……会让恋人哭泣的男人。琴酒反而要简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