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地上的青年人缓缓抬起了头，弗兰克这时才看到他的脸。</p>

“艾伯特？！”</p>

弗兰克大惊之余还不忘扶起阿米莉亚，让她低头闻一闻嗅盐。</p>

“艾伯特，你是梯也尔先生最信任的医生。哮喘这样的病应该难不倒你才是。怎么任由小莉亚发作不为她治疗呢？”</p>

“她喝过我的药了。我亲眼所见。哮喘不可能复发。”</p>

魅影呢喃着。</p>

他亲眼看见阿米莉亚喝下了那瓶药剂。</p>

他也相信自己，如果少女不主动引发，那么哮喘绝对不会毫无征兆地复发。</p>

魅影知道——</p>

傲慢却纯良的大小姐，用病发作为赌注，赌他的底线。</p>

阿米莉亚故意让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p>

“阿米莉亚，为什么？”</p>

“我知道你去了小剧院。”</p>

魅影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他看不到阿米莉亚的痛苦，看不到忙得团团转的弗兰克，更看不到指指点点的人群</p>

“万幸。小莉亚没有生命危险。”</p>

弗兰克高兴极了。</p>

人群发出阵阵欢呼，他们在做礼拜的圣母院见证了最神圣的事。</p>

热心肠的医生们起死回生，青年男女至死不渝的爱情。</p>

这些虔诚的信徒仿佛在庆祝着新年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