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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局就是髭切对膝丸。膝丸一开始先占据优势,挥刀想要除去髭切的防御时,髭切立刻转身用刀顶住了膝丸的刀。两刀这样你推我来僵持了一段时间了,在僵持的时候,两刀相交,而髭切立刻推开了膝丸的刀,轮刀刺向膝丸。膝丸灵活地转了个身,让髭切的刀一空,膝丸反而把刀架到了髭切的脖子上。这样一来,很明显就看出谁输谁赢了。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刀啊。”那位年长的审查官笑着说。

输了的髭切歉意地冲着他的主人笑了笑,少女也只摇了摇头,拉过去问些问题。我虽然听不什么清楚,可还是能够猜到大抵是受伤没有,需要修复云云。

“啊!怎么会这样?我不想伽罗对上他啊!”凉子有些绝望地说。

众人都开玩笑安慰说,只是检验而已,凉子才稍微有些放心了。

我看向门口,秋玉的近侍三日月宗近和大俱利伽罗走了进来。我不由自主地盯着三日月宗近,认真地再次确认,深蓝色的外袍和金色的流苏……怎么看都是梦里那个人……我微微抓紧了袖子。我强迫自己不去看,但是根本没办法,我太在意了……

行云流水的战斗动作几乎是一曲舞蹈,美丽优雅。我怎么都想不通,他会成梦里那个样子……梦里……

“想被您爱着。”

这句话又出现在我耳边了,而那些模糊了的脸,现在也陡然清晰了。

秋玉冷不丁地问:“你冷吗?”

我有些惊吓,然后看了他一眼,立刻摇头:“不……”

秋玉点了点头,犹疑了下还是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被吓了一跳,想立刻抽手时候听见秋玉说:“果然手很凉。”

秋玉的手温温热热,还有些湿润,我有些尴尬:“那个……”

秋玉偏过头来看我,问:“怎么了?”

看着他我反而说不出口了,只好移开目光说:“没什么,谢谢您。”

秋玉点了点头才转过头继续看比试。因为乱给我带的这套和服是振袖和服,虽说有老老实实穿,也在出门前都检查了一遍,但总觉得封腰超级难受,之前一直因为听别人说话根本没注意,刚刚被秋玉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后边的带快要掉了。我正襟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被秋玉握着手更加不敢乱动。我自己在心里反省自己,下次出门一定要带个靠谱的近侍……我的目光又放在了三日月宗近身上,那平安时期的贵族模样,真的让我难以相信,可是梦里就是那样……我刚强迫自己平复了一下心情,就看见大俱利伽罗把刀一抬,刺向三日月宗近,我下意识握紧了秋玉的手,三日月宗近眸光一暗,灵巧地飞跃起来躲过了这一刺,同时用刀尖顶住一个瓷瓶向大俱利伽罗扔过去了,大俱利伽罗不得以立刻用刀把瓷瓶切成两半,就在此时,凉子也大叫起来:“停停停!我不来了!你们太刀欺负人!”

“诶?你可别推卸责任。这一开始就把规则说得很清楚了,是不能坏这里的东西的。”老人笑着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刀。你们看他是不是也经常不听规则的啊?”

年轻的审查官笑了大声说:“您输了顶多就赔一个瓷瓶钱,哪用得着您再花钱?”

凉子表情悲痛:“上个月请人来装修的钱都没付清呢……”

那个先前娇俏的少女最先和她的姊姊或是妹妹对视了一眼,笑了说:“您别哭穷。我听您旁边那位大人说,您仓库里还有几十个小判箱。”

众人看了一眼木子小姐都笑了,凉子又嚷嚷着请下一组。好巧不巧,下一组刚好是次郎太刀对三日月宗近。

“哦?次郎太刀啊?上一次见他还是在三年前啊……”年长的审查官摸了摸他的胡子若有所思地说,“这是哪位审神者大人的近侍啊?”

大家的眼光都齐刷刷地向我看来,秋玉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认命地举起手。

年轻的审查官笑起来了:“我以为有大人带包丁来就已经很有勇气了,没想到这位小大人带了次郎太刀来。”

“勇气可嘉,看来今年……”年长的审查官也笑了,他转向老人说,“你有好酒喝了。”

我面红耳赤,只得乖巧地点头。

厅中两人行完礼之后就开始开打了,我担心地看了眼醉醺醺的次郎太刀,后面就看见三日月宗近迅速出手。说来也奇怪,在三日月宗近的刀快碰到次郎太刀时候,他身影一晃,突然出现在了三日月的身后,而三日月也反手用刀挡住了次郎太刀的攻击,那刀剑相碰的声音比起之前的还要大。我看着次郎太刀明明没用什么力气才对……随后两人分开,只一瞬间,三日月又挥刀刺向次郎太刀,次郎太刀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这反而躲过了三日月的行刺,而次郎太刀轮刀想去刺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的三日月,三日月已经一个翻身跃到空中再落地。两人又进行了一分一合的较量,众人聚精会神地看着,自然觉得有趣。

木子小姐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