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这样问?”
躺在我旁边的髭切看着天上有些阴沉的太阳说。
我坐在窄窄的屋梁上,换了个姿势坐好说:“北条政子算是爱他的吧?所以我想知道这么厉害的一个女子爱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是个很厉害的大叔。”髭切转过头来和我说,“嘛,毕竟活了这么久,见到的源氏后人也不少。要说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恩不恩爱,大家好像都没有个定论。不过我通常不追求这些细节,源氏万岁就好了。”
“可是政子连源赖朝的嫡系血脉都没有留下。”我说,“源实朝被公晓暗杀,公晓也被杀。史书上说‘至此,赖朝一脉,河内源氏嫡流绝嗣’。”
“确实啊……”髭切这么说着,好像完全没有心情想继续回答我的问题一样。
提到源赖朝我也不由得想到了源义经,有些好奇地问:“当初您和膝丸大人重新见面的时候,源赖朝是什么表情?”
“啊啊,家主说这个?自然很开心啊。”髭切微笑着回答我,“熊野三山的僧官把薄绿赠给义经公的时候,我还在。原本平家和源氏也是一家人,只不过我没有流传到平家去。”
“薄绿?膝丸么?倒是也有这样的称呼,所以当源赖朝看见膝丸的时候是高兴的了?”我看着北条政子换了一本经书问。
“……他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义经公已经去世了。”髭切说,“那个时候,家主他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