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缄默了。
“这和那些历史没什么两样。”秋玉没顾及我的反应继续说,“而我们本丸里的刀剑呢?也不过和历史上他们作为兵器的作用没什么两样。他们的存在终究是一场空,就算怎么陪伴他们,百年之后终究要离开他们。”
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只是无端听到这样近乎悲戚的话,也不免有些感慨世事无常。
“这种事我知道。”我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可是现在并没有到那个时候。”
矮桌上的酒香又浓郁了些,秋玉饮下第四杯酒的时候,窗外有鸟“扑棱”飞过,拉门外是一片葱绿,挡住了的阳光又有从叶子的间隙中漏下。原来是一晃而过的中午,停留在秋玉房间里却变得如浓稠的浆糊般,迟迟没能流逝。
半晌,秋玉才说:“你离我太远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我们两个的距离说:“您往后靠就能枕在我的腿上了,这也算远吗?”
秋玉转头看我,看着他那透亮的眸子里,我莫名地想躲开那种认真的眼神。这眼神显得过分认真,我不知道里面是喜是悲,只觉得和面具一样,过分单纯了。
“你的心不在我这。”
秋玉转过身去说。我的心绪听到这句话,如同古潭静水中投入一颗大石头。
“也许吧。”我喃喃自语。
我把他手中的茶杯拿过来说:“您喝醉了,睡一会吧。”
“……”
秋玉任凭我拿掉酒杯,扶着他躺在地板上,犹如一个被抢掉玩具的小孩一样,缩了缩身体。
贺岁会被灌那么多酒都没醉,这下就醉了?我起身从衣架上拿下他的衣服盖在他身上,看着秋玉闭上眼睛的模样,轻轻地用手去触碰了他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