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辛卓放下花生酱,偷偷的掏出一颗药吃下去以备不时之需。

药渐渐起了作用,云辛卓感觉舒服了很多。他长长的呼了口气,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似乎累积的负面情绪都随着这声叹息,从他倦怠的灵魂里排了出去。

他的手上有很多硬茧,他捏捏手里的三明治,这只手原本时常握着一把漂亮的剑。剑身三尺三寸,剑重六斤九两。他的剑很轻,轻的像文人的佩剑。他的剑也很快,快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招式。

云辛卓的剑很骄傲,它陪了他二十年,只输给了中原一点红,直到身死他也没有松开他的剑。

他以前没有药可以吃,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擦剑,一边擦剑一边喝竹叶青。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可以借着醉酒仗剑除恶,和恶人斗的畅快淋漓。

身体的疼痛会让他暂时忘记心里的创伤,那个时候他只有这个办法。

现在他失去了陪伴他二十年的剑,他用握剑的手握着警局发下来的配枪。他擦枪的时候喝着这里的酒,找不到曾经的感觉。万幸的是,他的心理医生开了很多药。难受的时候,云辛卓就吃着那些药,慢慢的挺过了三年。

云辛卓经常有自杀的念头,但缓过来之后,他又觉得这里没什么不好,有酒有暖炉有花生酱。他冷静的时候,他时常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治好心里的病,然后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和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有两个孩子,再养一两只猫。他会照顾好他的家人,用生命去保护他们。

云辛卓喝着纸杯里的热牛奶,算着自己的用药疗程。他觉得只要再坚持吃一段时间,病就能好了。他垂下眼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