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出现滴滴汗珠,眼圈微红身体不停的抖动。他手掌在桌面上摩擦着,眼神在高登脸上来回乱窜。
“我记得你是被领养的,你的养父母对你做过什么。”高登紧接着问道:“虐待你,或者言语侮辱你,让你感到不公平。”
克劳德愣了愣,他又来回抿起自己的嘴唇,直到高登再次发问,他才说道:“他们没对我做过什么,我只是在六岁的时候,见过他们s/。他们忘记锁门了,我就看了从那之后一直这样,后来他们想起锁门……”
“你之后就没有见过?”高登问道。
“不是,我自己学会了撬锁,大概九岁的时候,为了看他们。”克劳德低着头说道:“我只是看看,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之前伤害的也是我的性/伴侣,你情我愿,不小心弄伤她又不是我的错。”
审讯室外,瑞德歪歪头说道:“他说的确实是他的犯罪动机,受原始性/力引发的本能冲动。他会选择这家人是因为他童年有被领养的经历,环境的改变造成他缺乏安全感。即使他的养父母对他很好,他的潜意识里依旧会觉得是领养导致他变得恐慌。”
“克劳德从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不正常的性行/为,偷/窥癖。养父母的性行/为让他产生一种不正常的性/倾向。在他有能力满足自己欲/望的时候,就有可能会发展外化成施/虐狂,但克劳德有一个受/虐者,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他犯罪的几率。”
瑞德顿了顿,他皱着眉头,沉吟道:“不过我们之所以会选择他,也是因为他失去了受/虐性伴/侣,有可能演变成犯罪。但是现在看了,这件事和克劳德没关系,至少他不是直接加害人。”
“假设凶手和克劳德的目标选择有一定相似,而且已知性变/态犯罪人的目标具有某种共性,目标反应凶手某种心理诉求。”艾尔思索道:“那我们又有了一个新的范围。凶手可能出自领养家庭,经常或偶尔搬家。他有偷/窥癖或恋/物癖。他受过高等教育,高中以上。他能在初次作案的时候,放弃侵/犯受害者,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经验丰富的性变/态犯罪人,他有极强的自控能力。”
瑞德接着说道:“他没有固定伴侣,独居成年男性。但他能照顾好自己,他的家很整洁。他在虐杀的时候,最先选择砍断受害者的四肢,他有很强烈的控制欲,但能力不足。他不会是掌权者多可能是基层工作人员,收入较低。他工作不顺可能存在遭受不公平待遇,他家有一个地下室或者其他狭窄封闭的空间供他性幻想。”
“他缺少同情心,他不会同情受害者,杀死同类对他来说只是消遣。虽然是第一次犯罪,但他的危害程度绝不小于多次作案的人员。他有组织和明确的计划,他甚至留下一个幸存者,打算培养成他的继承人。”
“凶手是其他州的人,有宗教信仰,可能是天主教或者其他教派。从现场可以知道,他行凶的时候穿着蓝色牛仔裤和运动鞋。这是一种伪装,他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一定不会穿着类似的衣服。”
凶手的形象出现基本雏形,现在他们需要再次锁定嫌疑人。这要花费一段时间,因为凶手并不在已有的记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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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勒奶奶的怂恿下,云辛卓还是在询问过瑞德之后,和瑞德通了电话。
“瑞德,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云辛卓无奈的推开快要贴在电话上米勒奶奶。他站起来走出房间,随手摆弄着货架上的大棒棒糖。
“第一次受现场影响,我们做出了不准确的侧写,导致锁定的范围过小。”瑞德坐在副驾驶上单手解着安全带,他夹着手机说道:“我们做了二次侧写,扩大了范围。但需要更多时间锁定凶手,因为目前来看,符合条件的人且住在匡提科的人有一百三十五个。我们正在通过犯罪距离测试,缩小范围尽量在三天之内确定主要嫌疑人。”
“因为三天之后凶手会再次犯罪?”云辛卓舔了舔棒棒糖,仰头看向窗外的星空认真的说道:“我听说了那个案子,幸存者有很大的几率会在成年后变成下一个施虐者。尽量在她清醒之后,就给她做心理测评,六岁之前最容易出现心理问题。”
克劳德打量着高登的脸,他张张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在高登拍了下桌子之后,他磕磕巴巴的说道:“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她长的很漂亮,笑的很碍眼,就是……凭什么他们的家庭可以那么美满,然后再加上好下手。当然我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我已经改变了,相信我,先生,你不能让我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