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刚刚突然感觉眼睛一热，热视线就回来了！”克拉克放下手，眼睛已经恢复了海蓝色，他赶紧从碟子上站起来，攥住了小拳头，努力一憋气。

“噗嗤。”

“哦哦，我能飞这么高了！”克拉克高兴得脑袋上的小卷毛都精神了许多，劲头十足地举着小拳头，披着小红斗篷在屋子里飞来飞去。

丹看着大概只能飞到夜翼胸口那么高、还一脸兴奋的小人间之神：“……”

“为什么？”湿嗒嗒的小卢瑟居然看起来还有点嫉妒，攥着猫笼铁栏的小爪爪松开，使劲握了握拳，挫败地发觉自己的力气并没有变大一点，顿时自以为冷酷实则奶凶地瞪向丹，“为什么只有超人恢复了？”

丹也不知道啊，还被小卢瑟瞪，委屈又无辜地摇头，刚想说“你都想不明白，我怎么可能知道”，就听放在矮茶几上的座机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夜翼伸手捞过才飞了几圈就开始有点稳不住高度、忽上忽下的超人，把小超人和蝙蝠侠一左一右摆在丹的身边，然后拉着电话线，把座机放到了丹手边，又十分人道主义并且贴心地给猫笼里的小卢瑟递了一块小毛巾。

丹左瞄一下坐在自己左手边累的咸鱼瘫着直喘气的小人间之神，右瞄一下自己右手边还睡得肚皮一起一伏的小黑暗骑士，飞快地埋下头藏起嘴角偷偷绽开的一个小小的笑窝，轻声对夜翼说了句谢谢，接起了电话。

儿童剧院老板熟悉的声音喜庆无比的从话筒里传来：“丹！丹！瞧我跟你说过什么！我就说，只要你有能力，能坚持，是金子早晚会有发光的一天！”

“你知道吗？你在小丑面前表演的那段蝙蝠侠，已经在大都会的电视台重播了好多遍了！而且还被人特地截下来放到网上了！浏览量特别高！”

儿童剧院老板说的话实在是太超越丹的想象了，他一下甚至反应不过来对方说得这些究竟意味着什么，只能呆呆地举着话筒，听着老板继续兴奋地嚷嚷：

“我们剧院的网站也被人点爆了！大家都说你演的真是太棒了，一定是一位很优秀的演员，所以满网络地在搜你曾经的作品。你在我们剧院表演的超人舞台剧，现在的点播量已经达到了30W！”

“嘿，亲爱的。我知道之前我和你说过，上一次的舞台剧就是巡演的最后一次了。但是……好吧，看看那恐怖的点播量！到现在还在拼命往上升！我是说——丹，我想问你，你还愿不愿意继续和我合作，再推出一场以超人为主角的新舞台剧，献给喜欢你的孩子们？”

小克拉克都快挂到丹的臂弯上了，使劲对着丹点头：太棒了，快答应啊！

夜翼也凑了过来。

丹的脸在和夜翼又温柔又带着鼓励的视线对上后嘭得一下红透了，无比熟练地一个鸵鸟埋头，藏起自己的大红脸，只有通红的耳尖还露在黑色短发外：“我……我……”

“没关系！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毕竟我的剧本还没有写好呢！或许你可以再等半个月——不，一个星期，我到时候一定会拿着新剧本去找你！”儿童剧院老板兴高采烈地说着，“哦，对了，还有！”

他一拍大腿：“差点忘了——你知道吗？就刚刚那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三四家公司和我联系，说想要找你签约了！他们都找不到你的联络方式，只能打给我。我说我得先问过你，经过你的同意，才能把你的联络方式给他们。”

“所以，你有兴趣吗？如果有的话，我就告诉他们。”

夜翼耳朵一竖，没等丹说话，整个人就欺了上来，一手撑着床，一手撑着丹背后的墙壁，脑袋凑到话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