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儿野鸡,罐儿鹌鹑,……”

通篇一长串文字,我愣是没打贲儿的顺下来了,郭德纲老师稍稍坐直了一些,最右面的孙越老师笑着说:“口音倒是不错,起码不像前几个,一嘴的碴子味。”

“会唱吗?”于谦老师又问道。

“以前县里来过戏曲班子,我跟着大师傅学过两句,能唱吗?”

“会唱什么啊?”郭德纲老师向前探了探身子

“之前学了两句《花为媒》”我乖乖的回答了一句,得到允许后,又开口唱了几句。

“嗬,倒是个好苗子!”于谦老师叹了一句。一听这话,我顿时眉开眼笑。可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让我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可是……我们这,不招女学生啊!”

当时,我只觉得一道雷直直的劈在了我的脑袋顶,不…不招女学生,那我岂不是没有学校念了,家也回不去了,难道我真的要睡在北京的街头了吗?北京哪块招服务生啊,招不招童工啊?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划过了无数条退路。

“你想说相声吗?”郭老师突然问了一句。

“我想啊!”我赶紧回答,不管想不想的,我得在北京生存下来啊!

“说相声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苦的很!而且这一辈没有女孩子说过,你要是想说得挨不少骂,有人起哄你不能恼,有人骂你你不能怕,就是有人往台上扔东西,你都得老老实实的接着,你这十几二十年的脸面都得丢下去让他们踩,你还想说吗?”郭老师严肃的看着我。

“我不怕!”我直直的看着面前三个老师,一点都不退缩。

“行,有骨气。”郭老师笑了笑,“宋兮微是吧,这是你的学生证,明天早上六点半,寝室楼下集合,现在去外面找高峰老师,他安排人领你去宿舍。”

一听这话,我赶紧接了学生证,快步地走出审核室。学生证上,“宋兮微”三个字大气的很!不过居然是铅笔写的?难道,这块还流行退学制?我又对我的未来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