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的花轿队是又撒花又吹唢呐,好不热闹。我几次想掀开帘子往外看,都没轿子旁的媒婆打了手。

“你要是想看,等下次的!”媒婆笑呵呵地说的,我坐在轿子里是怎么想怎么不对。

这结婚还有下次的吗?

到了酒席,是又跨盆又踩花,和陶阳哥同牵着一个大红花缎,拜了天地,拜了父母。

揭盖头,本来应该是在婚房里做的,不过人那么多,所以师父就说,干脆在这儿让我们瞧瞧新娘子吧!

陶阳哥就手拿秤杆,将我的盖头挑开,顺便趁着盖头没落下去的时候偷亲了我一下。

“哎哎哎!阿陶你干什么呢!”师父嚷到,“这丫头虽然是嫁给你了,你也不能这么猴急啊!”

难得见陶阳哥红脸,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一笑不要紧,底下的孩子们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感慨了好几句。

我们家本来就没什么人,说是婚礼,其实就是全社开大会,干爹家里的人虽然知道干爹收了我这一个闺女,却也不怎么热络,所以也并没有来多少人。

剩下的便都是社里关系好的几个师兄弟,成了我的娘家人。

为首的孟哥更是眼泪婆娑的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你说你咋就嫁人了呢?刚来的时候还唯唯诺诺的,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不说,我们总怕你想岔了路,也怕你以后没人陪,结果现在可倒好,这么早就把自己嫁出去了!以后要是陶阳欺负你了,你就来找孟哥,孟哥替你打他!”

我见孟哥难得这么激动,急忙给九良哥使了个颜色,九良哥转手接了自家角儿,小声安抚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