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一声绕到前方在游戏身前蹲下,温柔的将那双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你母亲去世的那场车祸,我有认真调查,确实只是一次意外,没有家族利益牵扯其中。去看看他吧,听听他怎么和你说。”

轻轻摩擦着游戏无名指上的戒指,亚图姆若有所思的低声道:“我很高兴你能跟我回来,我知道可能你心中还有很多顾虑,像那个绑匪说的那样,伊修达尔家的发家史确实不干净,这些年我也一直在让这一切有所改变。”

“这也是我时隔六年才去找你的原因。”

“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已经彻底与伊修达尔家脱离了,你不用再担心会发生之前那种绑架事件。我能成功也有父亲的功劳在里面,所以去看看他吧。”

平静的望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游戏的脸上忽而浮现一抹笑意,他身体前倾将亚图姆轻轻搂住。

要把一个大家族彻底洗白绝不是嘴上说的那么容易,他无法想象这六年亚图姆都做了什么,但他能够感觉到亚图姆的努力与付出。

“辛苦你了,亚图姆。”

回搂住心爱的人,这六年来日日夜夜的付出,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回应。

铺着厚厚地毯的长廊上,亚图姆站在窗口眺望着窗外成片的绿林。

他的身后是一扇紧紧关闭的大门,两名保镖一丝不苟的站在门口。

在游戏答应与父亲见面的第二天,亚图姆就带他来了这栋别墅,父亲生病后一直住在这里接受治疗。

游戏没有让他跟着进去,亚图姆多少有些担心,这都两个小时了,两个人在谈些什么?游戏怎么还没出来?

不会是临到关头了,父亲要反对他们两个的事吧?

沉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伊修达尔家年轻的家主表面上看起来一派镇定的样子,实则内心已经想破门而入了。

再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游戏再不出来,他就去敲门。

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没一会又跑了回来,亚图姆都来不及问上一句,大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

那护士看上去神色匆忙,出什么事了?父亲的病情恶化了吗?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父亲的时候,游戏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父亲老了。

病床上年过半百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他的床边排放着众多的医疗器械,四五个医生护士正在小声交谈。

游戏对自己亲生父亲对印象很少,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不是亲生父亲,但如果提到父亲的话,游戏脑海里想到的人就一定是他。

挥手让医生们先离远一些,床上的男人对他招了招手。

“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游戏刚刚坐下,男人就缓缓的开了口。他一个人讲着过去与游戏母亲相识的情况,讲着这些年的经历,也讲到了对于他和亚图姆关系的看法。

“我知道,亚图姆已经将你的身份从伊修达尔家剥离出去了。这样也好。”

“从你跟着你母亲进入伊修达尔家起,我就一直在想着要怎么保护你们母子。我想让你过平凡人的生活,所以从未让你接触家中的一切,对外也没有宣布过你的存在。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但还是牵连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