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太后也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着她哭,直到商婵婵实在挤不出眼泪才道:“如今还在本宫跟前装这个样子?且装也装不像,泪都没几滴。”

“婵婵,眼泪这种东西,要用在刀刃上,且要选对对象。”

“对方不心疼你,你哭有何用?”

“对方再心疼你,你哭多了也就不稀罕了。待你以后与夫君相处务必记得,遇事先讲道理,阐利弊。要是实在没道理,再哭。”

商太后随口点拨了她两句。

商婵婵连忙擦干净眼泪,垂头受教开始做笔记。

商太后面上笑容不改,淡淡道:“罢了,这事早晚要有个了断,你且出去跟你爹说吧。只说他从前的话本宫俱已想通,叫他出手罢。”

当日商铎叫江氏来告知太后,保宁侯府跟二皇子之间已然新仇旧恨不可挽回。

甚至连五鼎烹这样的话都出来了,当时商太后虽然大怒,但这些日子也算想明白了。

而二皇子想以商家女儿的闺名做文章,则是给商太后下定了最后一分决心。

这个孙子,是不能再姑息了。

保宁侯此时正在享受难得的假期。

自打过了年,他就像个陀螺一样一点儿没停下来。间或还要加班安慰对太上皇怨气越来越大的皇上。

如今殿试终于圆满结束,他才好松范一下。

整个下午,保宁侯都在与夫人一起听戏,笑道:“自打驰儿出生,这二十年来,咱们夫妻便少有这样独处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