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回头等我有了钱一定赔给王叔。”刘秀才继续好脾气地哈腰赔罪。
被称为王叔的男人却不领情,冷哼了两声,闲起来朝地上啐了一口。
“少他娘的废话,你就是不诚心配我,你都有钱买纸画画,没钱赔我?”
刘秀才:“那卖画的钱只够勉强糊口,还有之前给我娘买药的债还没还——”
“行了吧,闭嘴!就知道各种借口!”王叔不耐烦吼道。
“行了吧,我看你甭等他还钱了,他而今能把人看住就不错了。让我说就该弄个绳子绑着她,就拴在你家院里的树上正好。”刚才说话的妇人在一次发言道。
刘秀才迟疑了,嘴上还是赔罪,但没有答应,显然他不想绑着他的母亲。
大家立刻就看出了刘秀才的心思,逼刘秀才答应一定要把母亲绑起来。不然下次他母亲再疯跑出来,他们就不负责了,搞不好就下手重,一人一棍子打死她。
庞元庆扭头示意小厮拿钱赔偿给大家,却被庞元英一把抓住,用眼神阻止了。
“你们还是人吗?”
庞元英忽然高声问,特意摆出一副‘天下我最善良’的样子,晾给所有村民瞧。
“人家母亲病成这样已经很难受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逼人家?”
众人皆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庞元英。
大家本是气愤的急着要反驳,但是大家眼睛都不瞎。发现这村子里不知何时忽然来了三名衣着富贵的男子,都骑着高头大马,一看就知身份不俗。
这种人物小老百姓们当然都不敢得罪。特别是像王叔这样做客栈生意的,最谄媚,趋严附势之人。
王叔一改之前语气,张几声音轻柔带着叹息声,让人听着他好像是个很讲理的明白人。
“他母亲满村子发疯捣乱,确实给我们添了很多麻烦。我们村的附近人的地都是咸的,不长庄稼。大伙儿就靠着给来往过路的人卖茶饭营生。她这么胡乱闹,把客人都吓跑了,我们大家根本没有办法做生意。”
“可不是嘛,再说这疯女人没事儿到处喊着大家都得死,传出去了之后,别人都把这当成了晦气地,以后还有谁敢来这儿,我们会越来越没客人了。”
丰腴的妇人跟着附和道,她眼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庞元英腰间的玉佩。
“到时候谁来赔我们的损失?我们也要养家糊口吃饭,对不对?”
其它村民纷纷跟着附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