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元英随即想到了刚离开不久的庞元庆。他身边有那么多高手,刚才他就是特意来试探自己,这会儿很可能再派人来监视自己。

庞元英躺回榻上,闭眼继续假寐。不久后,桃木剑再次在屋子里飞舞起来。庞元英问桃子,可知那人离开的方位。桃木剑立刻指向庞元庆锁住院落的方向。

花生吃剩半盘的时候,青枫回来了。

“公子,小的跟那些人委婉打听过了,庆公子私下里脾气也是斯斯文文,很好伺候。下人们都喜欢他,特备是小丫鬟们,提他会脸红呢,满口称赞,就没有一个人说不好。不过两月前有个□□月的丫鬟,原本在请公子房里伺候,而今人不在了,没人知道她的去向。”青枫回禀道。

“没人知道?家里丢了丫鬟管家不问?夫人不管?”庞元英质问。

青枫挠挠头,“对啊,这事儿管家肯定知道,小的这就去问。”

不大会儿,青枫就回来了,继续跟庞元英回禀:“管家说春月这事儿有夫人示下,打发他不必再管。”

庞元英洗把脸,立刻去见郑氏。

郑氏瞧见宝贝儿子又来给自己请礼,忍不住稀罕他一番,打发厨房赶紧把熬好的参汤端来给庞元英用。

庞元英在郑氏关切的注视下,喝完参汤后,就问起春月的事。

“春月?”郑氏仔细回忆一番,“当初你堂弟搬咱们家来,我和你祖母给前后给他安排了不下四十名丫鬟,有些真记不住。好像是有这么个丫鬟,好像是两个月前,你堂弟来跟我回禀说这丫鬟不守规矩,想处置了。我便问了一嘴,听说那丫鬟存了不轨的心思,如何不气,便随他打发了出去。”

“她父母都是咱们府里的奴,把她打发出去,是打发哪儿去了?”庞元英追问。

“这种小事我没多问,不过照正常府里处置的路数,无非就是赶出去,或发卖,或送人。”郑氏让庞元英稍等,叫来了春月的父亲询问。

春月父亲一听夫人问起这事儿,就哭着跪地磕头赔错,直叹他的错,不改养出那般狐媚不懂事的女儿。至于女儿离府后的去向,他是真不知道,就当没这样的女儿了,真觉得丢人。

“你娘子那里烦劳你回去问问,她或许知道些消息。没有责怪的意思,你们夫妻不必慌张,尽管如实回话便是,若有线索必赏。”庞元英打发春月父亲走后,跟郑氏解释道,“这丫鬟与我要查的案子有关,娘亲要帮我保密,对任何人都要保密,包括父亲和元庆。”

郑氏点点头,半点不多问。

庞元英有点意外,“娘亲就不好奇缘故?”

“好孩子,你能说自然就说了,不能说的我多问岂不给你添烦。”郑氏拉住庞元英的手,语重心长道,“你不管做什么事,只要不害人害己,娘亲都支持。但有你一事,你要遂了娘亲的愿才好。”

庞元英很开心郑氏能如此开明体谅自己,也想好生孝敬报答她,笑着反问她何事,只要他能做得到的事他定然尽力。

“还能什么事,早点长大,娶妻生子,让我好有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抱。”郑氏开心地用手点了下庞元英的脑门,骂他没良心,连她这明显的心愿都没察觉出来。

庞元英尴尬了下,用手指挠了挠额头,“娘亲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