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想着就心酸,也觉得欣慰,儿子没白养活,正经把父母放在眼里了,真的懂事了。

郑氏高兴地搂住庞元英,连连掉泪。

“娘,儿子不孝,您可千万别哭了,这样儿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傻孩子,娘亲这是高兴。”郑氏破涕为笑道。

至傍晚,庞元英按时来给郑氏和庞太师请安。庞太师依旧没好脸色,随后就被郑氏劝说了一顿。庞太师当郑氏不知情,自然没把她的话听进耳里。

如此过了八日,每天庞元英都起早做饭供奉双亲,想各种招数讨郑氏和庞太师的开心。庞太师对庞元英的态度渐渐没有之前那么尖锐了,但是依旧不愿跟庞元英说话。庞元英并没有气馁,每日依旧如此。

半月后,白玉堂从陷空岛回来了。他到了开封府后,听说庞元英告病请假,已经有小一个月没来开封府了,心里不禁担忧起来。怕就怕是什么大病,才让他这么长时间没来当值。

包拯和公孙策互瞄了一眼,皆报以同情地目光看向白玉堂。

“有点小病倒好了,吃点药便痊愈了,没病……反而麻烦。”公孙策意有所指。

白玉堂立刻听出公孙先生的话外音,询问缘故,对方却摇头不肯说,要白玉堂自己去查。

白玉堂欲骑马干脆直接去太师府,找庞元英看看。公孙策忙拦下他,建议他还是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更好、

聪明如白玉堂,眼珠子转了两下,立刻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是夜,白玉堂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纵身进了太师府,抄隐秘的近路闯进了庞元英的房间。

庞元英没睡,正坐在桌边无聊地用金簪挑着灯芯,忽见白玉堂来了,他恍惚地丢了手里的金簪,缓缓站起身看着他。

白玉堂扯下面巾,露出一张俊美高傲的脸来,他嘴角噙着淡笑,淡然地望着庞元英。

“一月不见,不认识我了?”

庞元英呆愣的眼珠儿动了下,不确定地望着白玉堂:“请问……你是?为何半夜突然来我的房间?”

白玉堂见庞元英用陌生的眼神打量自己,忽然想起他之前就有过落水失忆的经历,联想之前公孙先生隐晦的态度。白玉堂整个身子顿时僵木住了,他惊讶地打量庞元英。

“难道你又失忆了?”一瞬间,白玉堂的脑海里百转千回。

正在白玉堂蹙眉思虑各种可能的时候,听到了‘噗嗤’一声笑。接着,他就看庞元英捂着肚子前仰后合地哈哈大笑。

白玉堂眨眼的工夫就快速近身至庞元英面前,他用手动钳住了对方不安分的下巴。漂亮脸蛋近在咫尺,漆黑的眼眸挂着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像一颗锃亮的黑曜石。

白玉堂一时没忍住,在对方浅粉色的薄唇上浅尝了一口,然后揪住庞元英的耳朵,用极富磁性的低沉嗓音骂他调皮,险些把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