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早就知道了。”庞元英道。

庞太师一惊,庞元英再说一遍。

庞元英:“事情闹这么大,母亲心思最敏锐,怎么可能不知道。母亲起初是想不通,后来见我执拗如此,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她便想通了。说白玉堂救过我的命,而今我活着总比死了好,其它的莫强求。”

庞太师指了指庞元英,骂他不孝。他转即拂袖而去,急忙去找郑氏求证。

果然如庞元英所言郑氏早就知情,但因为因为看到了庞元英的决心,知道这对鸳鸯拆不散,虽然心里难受,但最终在庞元英殷勤的孝敬之下,还是体谅了庞元英。同时她又理解庞太师的决定,所以并没有求情,让庞元英自己去争取庞太师的同意。

“他本可以一走了之,却非要留下来征求我们同意,这份勇气便是一般人所没有的。何况这龙阳之好自古就有,而今这贵族子弟们之中,不乏也有这等事情的。不过他们是混来,祸害完了男儿又和女子成亲。咱儿子比他们强百倍,这份儿痴情和勇气倒令我佩服。”

郑氏说罢,便要给庞太师跪下赔罪。

“说到底是我生的儿子令夫君失望了,我替他给夫君赔罪。”

庞太师连忙搀扶起郑氏,令她小心身子。

最终,他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命里无的莫强求。”

前有白玉堂情蛊威胁,后有郑氏温言游说。庞太师从无奈不得不如此,转变为开始真渐渐有动摇接受之意,但若要他完全接受却不可能。

如此过了半年之久,在庞元英和白玉堂的不懈努力之下,庞太师见他们二人果真是有决心又有毅力,便真的在心里放下了。

这一日,恰逢郑氏生产,庞太师、白玉堂和庞元英都在侧堂坐着等候消息,唯独庞元英坐不住,跑去院里守着。

起初三男人在屋里静默,互相无言。之后,庞元庆忍不住了,怎么都看不顺眼白玉堂,便质问白玉堂。

“你为何来这?”

正焦急等待庞太师闻言,先睨了一眼庞元庆,目光立刻瞟向白玉堂。

白玉堂穿着一身白衣,泰然端坐,十分器宇不凡。在欣赏美方面,他儿子的眼光确实不错。只可惜了,这白玉堂若要是个女孩儿就更完美了。

“与你一样。”白玉堂冷淡地回应庞元庆。

庞元庆不爽地哼了一声,正要继续刁难白玉堂,外头的有婆子急急忙忙跑进来,脸色煞白,双手还沾着血。

“夫人年纪大了,不好生……难产了!”

庞太师立刻起身,急忙让人再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