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厅堂里的邝露一惊,她惊愕的望向殿外。

润玉高大的身形罩在殿外,他迎光而立,那修长的阴影打在偏殿的地上,很是惹眼。

他阴沉着脸,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气。他的双眸早已染上一层血色,那腥红的一双,极为吓人。他的薄唇紧抿着,昭示着来人极为不悦。

“陛下……?”邝露的心颤了颤,想问清楚润玉的来意。

“邝露!本座对你一忍再忍,你却仍旧不吸取教训,步步紧逼,非得把本座惹火了你才肯善罢甘休?”润玉的声音很冷,那怒极了的声音在厅堂里分外喧嚣。

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似乎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陛下觉得,我可曾做过什么?”

眼前女人的笑深深的扎痛了润玉的双眼,他从门外跨了进来,脚下的步子一下比一下重。他逐步朝邝露走去,脸上的冷气愈加骇人了。

“其一,假借芙清之手,将那笼鲜花饼和浓茶送去云曦宫,祸害重臣之女,然后栽赃给芙清,想以此,一石二鸟。其二,以唤醒魇兽为借口,哄骗芙清,忍痛取下莲心。其三,勾结沧兰,在天界散布本座和芙清的谣言,以此报复本座。其四,利用芙清对你的信任,骗她喝下绝育药,让本座绝后………上元仙子精心筹划的这一切真是天衣无缝啊?谁能想到天帝曾经忠心不二的仙侍背地里却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润玉面色阴狠,一字一句咬字极其清晰,那薄唇轻启而说出的话如今听来句句讽刺,字字诛心。

邝露的身形一顿,她本以为润玉只知道她骗芙清取下莲芯的这件事,根本未料到她所做的一切他全都看在了眼里。

“陛下,我从未做过栽赃陷害芙清的事!”邝露站起身,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润玉扯唇一笑,那双黑眸却紧紧凝着邝露。

“那壶浓茶是生长在昆仑虚的云芜茶所泡而成,天界众仙府上都没有这味茶,只有本座的璇玑宫有…”润玉顿了顿,又说道,“如此……还要本座继续挑明?嗯?”

瞥见男人眸色清明的看着自己,邝露的心一紧,便知自己已无退路了。

她自嘲的笑了起来,声音极为刺耳。那一声声狡黠的笑声,让润玉的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