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位少年郎便是范闲吗?”
凉玉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来了。
庆帝来了兴致,“庄先生也认识他?”
“读过他的诗。”
“此人虽然年少,倒有些诗才。庄先生要多多提携后进啊。”
“老夫本是齐国之臣,庆国政事本不必多言。可这春闱考笔乃是天下读书人立身之根本,选择主事之人当谨慎为上。”
凉玉轻咳一声,顿时两道目光看向了她。她先是莞尔一笑示意李承泽自己没事,接着看向了坐在下面的范闲。范闲指了指自己,见凉玉点头,他皱起眉摇摇头,又喝了杯酒,等着接下来的事情。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真是一首好诗,我写了一生的诗,就没有一首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李云睿侧过头,“这么说,庄先生是甘拜下风了?”
庄墨韩赞叹了一句,“这首诗的前四句是极好的。”
李云睿接话道,“可世人都说这首诗中最精华的是后面四句。”
“后四句自然是绝句,哎,”庄墨韩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惜啊,那不是范先生所写。”
李云睿语气平平,依旧按着计划接着庄墨韩的话,“这诗是范闲抄袭的?”
庄墨韩想都没想直接说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