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寻我,彼岸风,吹芳草。

情之一字,越至深,越叨扰。

天地忘我,唯有,一人心头绕。

疏影温柔,苦酒付春宵。

“主子,陛下在外面呢。”

凉玉抱着刚满周岁的小今朝回了里屋,“小今朝,等会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今朝似是听懂了一般,高兴的手舞足蹈,“嗷!”

“告诉他,我抱病在身,不能见他。”

“其实,你俩应该见一见。”般若前段时间看到过凉玉一个人在书房里写写画画,写的似乎是…放妻书。“小言说外面花开的正好,盼着能和你一起赏花呢。”

“……把放妻书给他吧。”凉玉挑了本故事书给今朝讲起了童话。

般若得到了命令,去了书房拿出了墨迹已干的放妻书走到外面,呈在了他面前。“放妻书,还请陛下签字。”

这才过了一年,李承泽却怎么也找不回当初的少年气息了。他颤抖着手接过了放妻书,“她,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陛下当初做了什么您心里清楚,我家主子是世间顶好的女子,你不珍惜她她自会离你而去。”般若厌烦这个人,没心情给他讲道理,“签字吧,我和主子还要带着小今朝出宫呢。”

他终究还是心疼了,“你们要去哪儿?和母妃住在华清宫不行吗?”

“天下之大,自然有我们的去处。这个宫里只剩下龌龊和恶心,主子不喜欢。”

“……好,我签。”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