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其意味大抵与‘狗与某某人不可见’有异曲同工之妙,此时只是换成了陈揽霞的名字,又禁了她的赛了。

陈揽霞:“?”

陈揽霞震惊:“你这算什么做生意的?讲点生意道义好吗?”

店主对着她笑,笑得陈揽霞颇为想揍他,“陈小姐跟我们讲道义的话,未免有些枯燥了,毕竟是自家的活动,趁着上元佳节,陈小姐还是去别处逛逛吧。”

陈揽霞:“你是不是瞅着我今天不敢找你麻烦?”

店家:“陈小姐多虑了。”

这要真是普通的日子,陈揽霞就直接喊三花揍人了。

但是现在是上元佳节,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围在这里的人又多,她要真做出点什么,恐怕明天陈萍萍就能知道了。

陈揽霞好气,但是不能发火,她撇了撇嘴,试图据理力争:“那我找别人来总可以了吧?”

这京都城中,真要在大街上抓,多数都是不如陈揽霞的,她这手箭法的准头在京都是颇有威名的。

平日里陈揽霞不常带人,即使身边的侍卫箭法也差得很,如此一说,店家也不想放过这个能赚钱的机会,稍有松动,他又看了眼一直在陈揽霞身边没有说话的男人,那男人看他表情虽看起来冷漠得骇人,却着实是个生面孔,一来二去,摆了摆手,“行行行,你这么想玩就来。”

陈揽霞这才露出点笑容,抬眼看了下身边的人,“你会射箭吗?”

男人看起来有些惊异,随即这种惊异被笑容直接替代了,他笑得有些奇怪,看得陈揽霞总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说:“略会一二。”

陈揽霞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略会一二这个词,确定了对方可能真的不会射箭,准备塑造一下自己温和的形象,“没事你要是真的射不好我教你,我箭法可是被我爹夸过的,慢慢来就好,我今天带足了钱的。”

陈萍萍说过她的箭法进步极大,如若精进,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男人挑眉,眼神里面荡了更多陈揽霞读不懂的笑意,他点点头,“好。”

如果这个世界存在时间机器,那么三分钟后的陈揽霞一定会跑回这一刻,捂住自己的嘴顺便把她直接拖走,这个世上什么最尴尬?不是孤寡遇前任,是——关羽门前耍大刀。

陈揽霞还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补充了句:“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要那东西,你不用有太多心理压力。”

“我会帮你拿到的。”他承诺了句,便接过了店家的那把弓。

陈揽霞:“加……”你妈的油。

那男子一箭拉得在陈揽霞看来有些随意,但一箭出去,竟是卷了点风声——那弓不是好弓,箭自然是劣质品,却直穿箭靶而过,结结实实地扎进了靶子后的树干中。

只是平静了两秒钟,一周吵闹着的周遭陷入了一种突然的默契,在场甚至没有人说话,随后那冬日本就单薄的树木忽得轰然倒地,惊起了一地的尘埃,所幸没有伤到任何人,便已经足以引人惊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