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揽霞现在腰酸背痛嗓子哑,感觉像是被人用擀面杖全身上下碾了两三遍那个样子,她沉默地看着屋顶,想要小橘,又不想叫——陈揽霞很久没感受到这种感觉了,在她的记忆里面,这种感觉就像是她还年轻的时候一天内连跑了四个一千米后的感觉一样。

她在沉默中颇有些自闭,自闭中又有点绝望,好,她为什么不能把这事像是喝醉一样全给忘了?她只要随便想想,就能想起来昨天的事情,陈揽霞只能尽力去想一些不那么让她尴尬的事情,例如大内侍卫统领的披风好像布料也不太行,垫在她身下的时候还挺扎人,例如燕小乙的身材是真他妈的好……

草,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不尴尬。

小橘进屋的时候,陈揽霞还在床上自闭,她看着老老实实盖着被子一言不发的自家小姐,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看起来有一肚子的话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

陈揽霞瘫着表情,声音有些尖细:“不说就出去,让我好好自闭。”

她这个嗓子就属于那种高歌两小时后才能哑到的程度,至于喊了些什么陈揽霞实在是不想回想,基本上不是好东西,她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拒绝,到最后她带着哭腔的求饶都成了催化剂。

陈揽霞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一涉及这方面的事情人就能跟变了个性格似的,无师自通会说骚话也就算了,什么叫做‘求我,我就听你的’和‘我反悔了’?她难道应该说,好,燕小乙你不是太监我感受到九品的实力了是我知道错了,你应该大人大量点到即止,不应该奔着把她弄散架的劲头去努力。

陈揽霞:草,别想了。

在今天,陈揽霞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临行翻车。那位燕统领也不知道到底是相信了陈揽霞口嗨的那句话,前一秒还正直到询问她解药在下那里,下一秒直接撕碎表面露出兽性。

好,不愧是九品。

小橘自然是不知道陈揽霞内心的波动的,在她的眼里,自家小姐现在面无表情,平躺在床上,盖得严严实实,乍一看还有像被迫失/身的无助少女,要不是燕统领把人送回来的时候,她瞧见了燕小乙脖子上的抓痕——那印子从脖颈往下走不知道到哪里结束,都出血了——小橘就信了。

三花当时都傻了,抱着狗蛋在院子里面站着看着燕小乙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到她的卧室,极度僵硬地扭头看小橘,小橘不说话,两个人在不言中对完了信号。

她顿了一下,决定先说了一点无关紧要的事情:“……三花昨晚就从鉴察院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厨房做菜……他说他没来得及买补的东西,就先做点普通的……”

陈揽霞:?

陈揽霞:“补什么?”

小橘清咳了一声,显然她对现在这个局面还是第一次经历,虽然陈揽霞原来作为一位经验大师说得多,但实战后给他们展示现状还是头一会儿。她虽然平日里被陈揽霞带得跑偏得差不多了,但到底还是个姑娘家。

陈揽霞扭头,看了一眼小橘,实在没忍住,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然后腰疼到倒吸了一口冷气,极度绝望地又躺回去了:“你脸红你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