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牍上的奏折他一页未动,眼神一直瞟向屋外的那个侍女。

良久,他突然抓起一只纸飞机飞出门外,那侍女立即被吸引了目光。

趁着这空档,方应看附身下来摁住我的双肩,低声道:“那侍女有问题,我今晚会守在屋顶,你只需做自己的事便好。”

“你为何要守着我”话问出口,心底大概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却也无法收回。

他沉默了一下,反问我:“你还记得我方才教你的,我的名字吗?”

“方应看。”我答。

“这个名字,是注定守护你的。”

他陪我用过晚膳便走了。

其实并没有走,他说过,他走出大门的样子是做给那个侍女看的,他会敛气从小道回来,守在屋顶上。

很困。

可我不想睡,也不能睡。

我知道待我再睁开眼,那个眉眼凌厉的男子,在那个全新的我面前,又会是个陌生人的姿态。

我忽又想起他几个时辰前对我说的那句话。

如果我明天又忘了他,他一定会非常失望吧……

如果我把他的名字刻进骨头里,是不是无论轮回多少次,都不会忘了……

血自刀尖划下,滴落在地,飞速绽开,晕开恰似一片红枫

脑中有东西似是猛的冲开所有命运阻挠直展眼前,是一刻微弱的生前记忆。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与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