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钟楚自放了后在大漠里走了半个月,来时冰雪覆盖天地,回时冰雪融化,早就把一切印记一同带走,让他迷失在蓬勃生机的大草原上!

他颠了颠手里的包袱,后又把它背到身后。

当初钱大将军派他刺杀匈奴可汗,他好不容易到了匈奴王帐,又以牧民身份投顺了匈奴三王子。

三王子狼子野心,心知可汗不死必是他兄长即位。

遂忍辱负重暗中筹谋,此次攻打中原也是他兄长的主意,本想立攻却给了三王子可乘之机。

见了钟又求贤若渴,哪有不纳入羽翼的道理。只他多疑,并未过多倚重。

直到钟楚在他身边待了两个多月,他不过随口说了句恐兄长容不得他,当晚他那好哥哥就被刺客给要了性命。

别人不知他可知道,他脖子上的切口,只有他赐的月银匕能弄出来。

大王子死后他就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可汗怒急攻心一病不起,所有事宜都是他在处理。

他二王姐日日在他王父耳边说是他杀了大王兄,是他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杀就杀了,难道他还能死而复生找他偿命不成!

然谁想当个傀儡呢?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二王姐不过一介女流他自然不怕,只他王父年纪大了耳根子软,万一听了他二王姐的话,呵……

三王子深觉钟楚是把好刀,渐渐倚重之,直到半个月后,他再次说了句:“父王卧病在床,我又不能侍奉在旁,为他的病痛深感难受。”

果然如他所料,王帐中传来婢女惊恐的尖叫,他父王尸身冰凉,哪里还有一丝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