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京城几年也结识了不少老友,几人常聚一起吃茶闲聊,都是家里闲着没事又被妻儿抛诸脑后的大老爷们,能说的话就多了。

到了几人常聚的茶楼,早有比他更闲的老爷们等在那里,就着一碟子花生米喝着小酒听楼下一对卖唱的父女唱着小曲。

“未兄!”钟父上前打了招呼后方坐下来,他叫做木兄的人只抬了抬眼皮,继续跟着曲子一晃一晃的摇着头。

钟父自顾自斟酒,丁阳丁峰两兄弟跟着未老爷的随从坐在旁边的小桌子上侯着。

“怎的,你婆娘又把你扔下去参加什么劳么子宴会了?”未老爷看钟父衣服唉声叹气的模样,一猜就知道。

钟老爷除了行商外最在意的就是妻子儿子,他因投了些钱和钟老爷合伙做了些生意,两人关系也好很多。这会又不是生意失败或者出了问题,他家儿子也没出大事,那只他妻子的问题。

“我们自从来了京城,待一起的日子就少了。”钟父叹口气,“我儿又不在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未老爷瞄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楼下的小曲正唱到“为了他呀肝肠又寸断,怎奈何他呀另结了新欢……”

“没出息!”未老爷说着拿了颗花生米弹他脑门,钟父吃痛,手上拿的花生米还没弹出去,未老爷就示意他看窗外。

钟父扭头看,没发现什么,未老爷让他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