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娶了不该娶之人,救了不该救之人,故以才一路坎坷。”身着袈裟的癞头和尚打了一个道号,脸上带着“我佛慈悲”的神情。

被钟楚塞到文盛怀里的小孩抱紧了文盛的脖子,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老和尚,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郑奇不顾郑副将的阻拦,双手叉腰泼妇状嘲讽的看着癞头和尚。

他们刚才一路上那么凶险这老和尚都不出现,他们化险为夷了才出来说风凉话,也不怕闪了腰!

“阿尼陀佛,施主若不听老衲所言,必将遭受业火焚身,永坠无间炼狱。”癞头和尚并不回答郑奇的话,继续对着钟楚开口。

“郑奇,不要废话,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钟楚把张嘴背到背上,理都不理会癞头和尚。不该娶又如何?不该救又如何?

几人向来唯钟楚命是从,哪里还理会莫名其妙的癞头和尚,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万一又来几个黑衣人,他们能不能有命回去都说不定呢,哪里还能有好心情听和尚说什么业火地狱的!

“施主……”

“大师妄言,所谓娶了不该娶之人我娶时大师怎的没有出现阻止?救了不该救之人大师就在旁边怎的也没有阻止?既然大师都没有出手,何谈不该?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死掉才是应该的吗?”

钟楚打断了癞头和尚想继续说的话,示意郑副将几个先走,他自己背了张嘴立在原地。

“何况业火焚身都是身后事,我身前哪管得了身后事?死后要么魂飞魄散要么投胎转世,到时真业火焚身不定和大师还能在那处相见呢。”

钟楚这话,直接把癞头和尚说的不知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这人一开口就是明晃晃咒骂他跟着他一起下地狱受业火焚身,他修习多年,从来没遇到这么厚颜无耻又巧言令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