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来净念禅院是要取和氏璧。
她在这三日里以高明轻功游走于来到洛阳的隋末群雄之间,心中已经有了最适合的人选,并于昨夜放出风声,要在两日之后的洛阳天桥当众赠璧。
和氏璧对外人的效用仅止于此,故而若有前来盗璧之人,必定会在这最后两夜之间下手,净念禅院虽答应替慈航静斋护宝,她却不能不出现。
见过完好无损的和氏璧,师妃暄心头一松,含笑对了空说道:“又要叨扰禅主两日了,寺中南角清净,我也住过一回,这次就仍住在那里吧。”
了空眉头微扬,开口道:“这几日禅院一直在下雨,妃暄不如去后山净心院暂住。”
他与梵清惠同辈,虽年纪比梵清惠小了十多岁,但武功还在她之上,故而用长辈的语气和师妃暄说话并无不妥。
师妃暄愣了一下,一时也不知道该震惊了空禅主破了闭口禅,还是惊讶那句“禅院一直在下雨”。
洛阳城中晴空万里,进山时也还好好的,入寺之后却突然暴雨如注,她本以为是天气有变,并未在意,但听禅主所言,竟是这几日一直只有净念禅院内有雨?
了空却不解释,抬了抬手。
纵有千般疑问,师妃暄也还是顺势起身告辞。
了空仍旧将和氏璧带在身上,在师妃暄走后,独自一人去了禅院南角。
前两日都有了尘陪伴,他也有些习惯了,故而这次就没带上了尘。
一步踏入南角,不仅和氏璧的气机收敛起来,连带着惊雷暴雨都稍有减缓,了空抬头望向天际,不由得微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