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看了他一眼。
那人顿时不敢再说,不多时都退了个干净。
李凝用李澈的衣服下摆擦了擦走廊上的木栏,李澈也没说她,反倒是跟着她一起在栏杆上坐下。
李凝揪了揪走廊外的灌木枝叶,犹豫了一下,对李澈说道:“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听说过一些事情,他们说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李澈问道:“你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们?”
李凝啊了一声,连忙说道:“我当然相信你。”
李澈伸手摸了摸李凝的头发,语气很轻,但也十分认真地说道:“我也一样,天下人都可以误会我,唯有你不行。”
这话说得十分令人心酸。
李凝连眼泪都要下来了,不敢想李澈这么多年在这里一个人吃了多少苦,对她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却是李澈的十年。
但李凝不问,李澈还是要说,他用平静的语气说起了当初来时遇到的种种困境,还有这些年来面对的各种人和事,他说得轻描淡写,李凝却一边听一边哭。
说到后来的抗金灭辽,李澈想了想,说道:“当时朝中分为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主战是支持官家联金抗辽,主和是按兵不动,然而金是猛虎,辽是疲狼,宋国积弱,一旦出兵被金人看出实力,灭辽之后就要轮到宋国,满朝文武,就连主和派也至多只是提出这一点,要宋国不动。”
然而就算不动兵,金灭辽后,也要轮到宋的,到时死的就不止两万老弱残兵,屠的也不是几座城了。
一个是送死,一个是等死。
李凝只听到这里,就心疼地抱住了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