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轻声说道:“两年前洛阳究竟发生何事?”
温文别过视线看他,笑了笑,说道:“只是一点小事。”
苏梦枕便没再问下去。
温文看着庭院中央纷飞的刀影,轻声感叹道:“十八年前,大哥,关七,雷损,还有那名震天下的巨侠方歌吟,个个为了一名女子神魂颠倒,那女子生得和雷纯姑娘有八成相像,比雷纯姑娘漂亮些,大哥至今提起她还会愧疚难安,关七为她疯了,雷损为她机关算尽,杀死发妻,养她和关七生的女儿,我一直觉得他们很傻。”
苏梦枕一惊,问道:“雷姑娘不是雷损的女儿?”
温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苏梦枕摇摇头,说道:“当年内情,清楚的人着实不多,也从未有人提起过雷姑娘的身世。”
温文不甚在意地说道:“什么内情,无非是些情情爱爱的旧事。”
苏梦枕原本是想请温文细说的,但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多言了。
温文望着院中女子的身影,语气里带着几分叹息,说道:“我到今日才明白,红颜无过,错的都是男人。”
苏梦枕想到雷纯,想到这些年做过的无数呼吸都带着血腥的噩梦,那是他唯一的美梦。
——不必要让她知道,这本就是他独自一个的美梦,梦里的雷姑娘美丽,聪明,善良,和他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梦里没有金风细雨楼,没有六分半堂,甚至连第三个人都没有,梦里的雷姑娘不是那个只见过几面还有些陌生的雷姑娘,她很好很好,好到即便他是一个活不过三十岁的病秧子,她也肯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