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油画是放在独立的一个房间里的——那是荼毘特意空出来放自己闲时画的油画水粉画素描之类的房间。

不过油画目前有且只有那一幅。

白色长发的清丽女性在冰雪的背景之下笑得温婉,灰色的眼睛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只是眉宇间淡淡的忧愁始终挥散不去。

如同冰雪中诞生的精灵。

荼毘凝视了一会放有油画的那个房间,思绪飘飞了一会,不过面上看不出什么。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拿好文件袋,锁好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呦!下来啦,荼毘!”

霍克斯戴着有色眼镜,耳朵用耳套护起来——这是他一贯的飞行时的防护措施,正笑容灿烂地和荼毘招手。

与此同时,赤色的羽毛也不闲着,一会儿一根羽毛帮老婆婆把大箱子送上天桥,一会儿一根羽毛又把不小心窜到马路上的小狗安全送回主人身边。

总的来说,就是霍克斯的身边总是羽毛满天飞。

“离我远点。”荼毘冷漠脸。

他可不想糊一身羽毛。

“好吧好吧,”霍克斯笑着耸耸肩,“等会送完画稿,荼毘你想吃什么?”

“那间店的清炖鸡不错,最大程度地保留了鸡肉的原汁原味,在九州都是十分有名气的。”

“怎么样?自从我们认识以来,我还没好好请你吃过一顿呢!”

“你一直不说话,是饿了吗?”

“等会再来点烤鸡肉串怎么样?”

“……你是跟鸡肉杠上了吗?”荼毘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荼毘现在跟霍克斯也熟悉起来了,所以他说话态度也随意了很多,有时候想说的就直说了。反正荼毘知道,霍克斯完全不在意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