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男人皱起了眉头,杀意从他身上溢出,“你,还有同伙?”

小林有点僵硬。

他甚至看见对方身边隐隐约约环绕着若有若无的蓝色火焰。也许酒吧的灯光有些昏暗,但是小林绝不会认为黑发男人抬起的骨节分明的手上燃起的幽冷火焰和对方饱含杀意的凛冽眼神会是错觉。

真是要命。

轰冬美怎么会认识这种危险人物?他怎么也想不通。

“误会,误会,”那个男人赔笑道:“不如您先带着您的人走,这都是一场误会,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

轰灯矢瞥了他一眼,带着刻骨的寒意,含义不言而喻。

随后他柔和了眼神,如同冰化成了水,小心翼翼地哄着轰冬美,半搂着浑浑噩噩的白发女人,走出了酒吧。

“小林,你是认真的吗?”男人见轰灯矢走了出去,马上跟同伙抱怨道:“虽然这家酒吧的老板我认识但是你也不能招惹这么危险的家伙啊。”

“我怎么知道啊?!”

……

轰灯矢没有办法把轰冬美送回轰家,思索片刻之后,他便带着她回了位于九州的轰灯矢的画室兼休息室。

黑发男人把轰冬美放在侧卧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主卧还是算了,毕竟他不知道在主卧的床上和霍克斯做过多少次了。

嗯,好像主卧的卫生间也做过一两次来着。

轰灯矢取下轰冬美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摸着少女散落的白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灯矢哥,我在做梦吗?”

女孩露出浅浅的笑容,刚睁开的眼睛有些迷离,脸上的红晕还不曾消退。

“你没有,你只是喝醉了。”

“……哥哥,我好累啊……我好想你…”

她轻飘飘地抱怨道,像是在撒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