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就要靠大哥那药了。而且办这事的时候,我们都不能在府中,要装作事後知道痛心疾首的样子!”陆怀秀有点淫猥的笑道。
俗话说虎无伤人之意,人有害虎之心。指的大概就是陆弃现今的情景了。他因为马夫的陪伴,对陆府上下的仇恨已经消磨不少,不再那麽耿耿於怀。可是没想到,因为那日的花园一晤,倒给他留下这麽一个祸患!不过因为这件事,陆弃也彻底断绝了和陆府几乎不存在的一点点情谊。日後富贵贫穷再和陆府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虽然陆弃对外面的事不很了解,但马夫则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两天他一直守在陆弃身边,就生怕陆夫人陆少爷等人会对陆弃下毒手。陆弃如今的功夫虽然已不亚於江湖中的一二流高手,也许更高?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陆少爷等人玩阴的,陆弃就不一定能逃得过了。
所以,陆府现今的状况让马夫很奇怪。
“小四子,这两天有没有人给你留书约你出去什麽的?”马夫坐在陆弃床上用扇子给他赶蚊子。
“没有。”陆弃趴在床上懒洋洋的说。
“那有没有人让你到什麽地方取什麽东西?”马夫继续问。
“没有。”
“夫人、少爷、小姐或老爷有没有送什麽东西给你?”马夫的扇子扇啊扇。
“没有。有也给我退回去了。”
“嗯……,奇怪啊奇怪,怎麽夫人、少爷一点行动也没有呢?”马夫自言自语道。
“你在担心什麽?快睡啦,明天早上你不是还要起早麽!”陆弃拉他一起躺下。
“你知道麽,夫人带小姐回娘家了,大少爷出去巡视各县的产业了,二少爷去了书院说要在进京入考前最後请教先生一番,老爷麽,虽然在家,但是……他应该不会有什麽举动,唔,真的很奇怪!这其中肯定有鬼!小四子!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段日子要小心知道不?”马夫大掌一挥,吧唧一声拍在陆弃光裸的背梁上,疼得陆弃 “嗷呜”一声嚎叫。
就这样,马夫神经紧绷的又过了两天,结果还是什麽事都没发生。也就不再那麽神经兮兮每天夜里都来守着陆弃。
事情发生的很自然,一个叫双儿的丫环无意间偷听到大少爷和二少爷说什麽让男人发情的药的事,说不管是什麽男人服了这药,事後只有对女人负责了,且不会对身体有什麽害处,调情时偶尔用用也无妨。然後双儿也亲眼偷看到装那药的瓶子是个什麽花样。再然後,大少爷跨出门坎时,不小心从袖中掉落了那个小瓷瓶。丫环双儿也就顺理成章的捡到了它。只是双儿不知道的是,在她捡到瓶子自以为幸运的时候,陆怀玉和陆怀秀有了如下对话:
“如果那丫环包庇那小子呢?”
“哼,根本就不会给她开口的机会!”
“怎麽说?”
“这药的药性极强,知道的人都是把药丸磨成粉,一点一点服用的。你别小看这小药丸,一颗药可以让一个男人活活整死一个女人!除非那女人天生身强力壮,或者习武在身,否则别想留下小命!我让管家留心这两天府中发生的事,让他无关大小,一律要禀告我知道,不得隐瞒!”
“哈哈,可怜那丫环命薄!”
“她如果没那意,自然也死不成。要怪就怪她自己!”
“对对!你说得没错!如果这件事成,我们给她买口好棺材,也算对得起她了。”
犹豫了三天後,瓶里的两颗药丸被双儿磨成了粉,因为不知道分量,小心掂了又掂,倒了一半和面粉掺和,想到大少爷说这药不伤身,又把剩下的一半倒了一把掺入调料中,做成两块肉饼,装上篮子,送到了陆弃面前。
双儿本来是想送到陆弃住的院子里的,没想到在柴房边碰到了来偷拿柴禾的陆弃。陆弃偷拿柴禾十几年,被人看到也是满不在乎。反正白天不行,晚上他还可以过来。再不行,马夫也会带柴禾给他。
“啊,陆哥儿,你等等。”因为陆弃在府里一直没有个正式的名字,府里的人现在看到他大都会叫他一声陆哥儿。陆弃这名字只有马夫和刘婶晓得。而马夫也从来只叫他小四子,刘婶一直叫他小少爷。
陆弃用不耐烦的眼神看看双儿,意思让她快点离开。他还要捆柴禾呢。
“这个是我刚做的,还热着哩!是肉饼,你……趁热吃了吧。”双儿的脸上出现红晕。双手颤巍巍的送出盖着布巾的小竹篮。
“好!好主意!”陆夫人犹豫一会儿後,拍掌同意。“不过,你要怎麽设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