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更之时杨逍体内寒毒准时发作,花无缺发觉后立刻自动自发地凑过来抱住他充当人体暖炉。

尽管杨逍冷得全身缩成一团,只觉周身奇经八脉都仿佛要冻成冰块一般,不得不咬紧牙关用全部的毅力来抵制寒毒发作的极度痛苦,然而此刻紧贴着花无缺那略显单薄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温度和吐息,杨逍心里却悄然生出一抹淡淡的幸福感来。只觉有花无缺陪伴在身侧,无论多大的痛苦都变得容易忍受了许多。

然而眼见杨逍如此痛苦,花无缺却感到心脏仿佛被人用利刃不住凌迟般疼痛。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平杨逍不自觉蹙起的眉头,心中满是无尽的疼惜与自责,暗自下定决心要千方百计为他逼出体内寒毒,让他以后不再受这般痛苦煎熬。

两人就这样在这间大户的客房内躲藏了三天三夜。

每晚杨逍体内的寒毒都要发作一次,且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程度也越来越严重,令花无缺看得忧心不已,生怕再这样下去杨逍会有性命之忧。

杨逍倒是乐观得紧,似乎完全没有把体内寒毒放在心上,见到花无缺愁眉不展的模样反倒出言宽慰,好像身中寒毒的人根本不是他自己一般。

到了第四日上午,两人吃完杨逍从寄主家里顺来的早餐后,杨逍用袖子一抹嘴道:“好了无缺,现在我们该离开这里了。”说完站起身走上前拉住了花无缺的手。

花无缺点点头,也不问去哪里,起身跟随杨逍一同从后窗中跃出。

两人一起掠上屋顶,片刻功夫便离开了这家借居数日的大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大街上。

杨逍拉着花无缺一路穿街绕巷,来到一家招牌甚为破旧的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