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发现,但是近一两年来,每当他和独孤流云共同沐浴,看到对方大方地在自己面前呈现出修长健美肌肉匀称的果体时,那种心跳忍不住加速的感觉都在告诉他,看上去很直的自己,其实内里也有变弯的倾向。

不过每次只要有这种念头浮上来,都会被他刻意地狠狠压制住无视掉。

原因很简单,独孤流云是个人,而他,只是一只雕。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加苦逼的事情吗?

周慕斐悲怆地45度角仰望天空,内心默默文艺了一句:全天下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是一个人,我特么却是一只大雕!

文艺完以后,周慕斐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默默走到独孤流云身后,随他一起朝着他们先前住的山洞走去。

独孤流云从雕儿身上转回目光,心中暗自纳闷:自己方才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的雕儿现在很孤寂很痛苦?

这应该是错觉吧?一只雕怎么可能会产生出这样的情绪呢?

即使它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只雕啊。

周慕斐随着独孤流云一起回到他们栖身的山洞前,正准备进山洞,忽觉肚子一阵“咕噜”乱响,强烈的便意涌上,连忙对着独孤流云叫了一声,转身飞到了不远处的长草丛解决生理需求。

独孤流云看着雕儿的身影隐没在草丛里,嘴角不由微微勾起,然后转身走进了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