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妙极。”他连声称赞,拉着初七的手,让他走下石台。白布已完全落到地上,初七犹如初生婴儿一般一丝不挂,身上每一处都暴露在瞳的视线下。
瞳摸了摸初七的脸颊,将长长的黑发从他肩上撩去,就这样凝视了一会儿。
“妙极。”他又说。
然后吻住初七的嘴唇。
密室角落,罐子里的心脏仍在术法和药水的作用下跳动,埋入其中的蛊虫正在悄无声息地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瞳对谢衣存有别样的旖念,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们的信念背道而驰。谢衣认为,即便鸟兽虫鱼,也是一条命,不可随意杀生,更不可为一己之私,罔顾他人性命。瞳却觉得,万物生来都是要死的,而弱肉强食,本是天道,为活下去杀几个弱者,又有何不可。
谢衣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过冷酷,完全不把生命放在眼里,好似生命于你不过是一件器物,能用则用,用完就扔。
瞳说,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还管他人性命作甚。
谢衣因为这事挺生气,两人不欢而散。后来沈夜把他叫去,跟他谈了一宿,第二天谢衣见了瞳,便闭口不谈之前的争吵。瞳颇为好奇沈夜对谢衣说了什么,有一回二人独处,他问起这事,沈夜淡淡道,我跟他说你抱病多年,心思想法与常人自然不同,让他多体谅些。瞳问,就说这个,能说一宿?沈夜道,还跟他说了些你从前的事。你从前并不是这样,可自从患了病,性情就越来越古怪。常人染上风寒,或是受点小伤,亦有可能喜怒无常,悲观厌世,何况你得了这种病。